nbsp;深夜,萧浪躺在床上,直勾勾地盯着上铺的床板发呆,姚改革的磨牙声和老潘的呼噜声一如既往的热闹,可萧浪的大脑里根本接收不到。
眼前的困局,比之前的更加复杂,之前确实也很棘手,没有头绪,整个学校附近的鬼怪和辛雨事件的相关人员都被一股神秘力量“禁言”,但萧浪等人还可以尽己所能与之“斗法”,说白了,只要自己够硬够nb,那些阻碍迟早会迎刃而解。
可现在呢?
现在萧浪他们面临的,是把韩坚“伤”成植物人的指控,别看这事儿现在暂时压下来了,但那纯属刘教授给面子,万一他们一意孤行,惹怒了知道底细的刘教授,分分钟从“涉事学生”变成犯罪嫌疑人,到时候别说帮辛雨报仇了,连自身都难保。
想到困难处,萧浪不禁长叹一声,饱含纠结与辛酸。
“唉……”猝不及防地,一声女声叹息忽然在萧浪耳边响起,其荡气回肠程度比之萧浪有过之而无不及。
萧浪扭头,见窗台上面朝内坐着一个娇柔的白色身影,在这个角度虽说看不清面容,但不用看也知道,那是有段日子没出现的辛雨。
“你都知道了?”萧浪的目光重新移回上铺的床板上,有些意气消沉地问。
“嗯。”
只此一声,再无言语,两人……不,一人一鬼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中。
良久,辛雨幽幽地说:“你的难处,我都知道,我也理解,我的事……都过去这么久了,当初警察都没能查出来,你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了,实在不行的话……就不要再查下去了。”
辛雨不说还好,她这一开口,萧浪的心猛地揪成了一团,下意识地喊道:“那怎么行?”
不知不觉间,萧浪已经把辛雨的事当成了自己的事,把辛雨当成了一个很亲近的朋友,作为一个传说中最“重友轻色”的水瓶座男子,朋友蒙受了如此大的冤屈,自己怎能不伸出援手?
当然,每次辛雨出现都会伴着那种能隔绝声音的“结界”,要不然就萧浪刚才那一嗓子,非得把老潘的绝世神功逼出来不可。
见萧浪真情流露,辛雨的眼睛似乎湿润了,当然,鬼应该是流不出眼泪的,起码萧浪没见过,当初倒是见过辛雨眼睛流血,谁知道那是不是障眼法。
“我很感谢你,真的……可是为了我的事,真的害了你的话,我不忍心。”
萧浪也陷入了沉默,辛雨说的的确是事实,现在他分分钟有可能自身难保,万一哪天真的进了局子,还调查个p啊,跟警察说那些怪力乱神的故事?那估计下一站就是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了。
见萧浪踌躇不定,辛雨又柔声道:“要不然这样,咱们就先停一停,等情势稳定了,再想办法。”
“可是你……”萧浪可还清楚地记得自己刚见辛雨之时这大姐那副凶残的模样,那不就是蒙冤久了怨气堆积造成的么,万一再给耽误了,哪天辛雨真的变成谁也劝不住的厉鬼,麻烦可就大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