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最典型的便是袁术,穷奢极欲,榨干了南阳,现在又让寿春以一个难以想象的速度衰落着。
财政,人口,收支等等方面全部信息交给官员去分析,郭嘉只管等着结果,主忧臣劳,一点儿也没错。
很快,益州境内颁布了募兵令,关中因为还在恢复,自然不可能在关中招募军队削减劳力。
民间得到的响应是十分热烈,百姓们眼中的郭嘉简直是战无不胜,曹艹和袁绍二十五万军队,结果郭嘉损兵不到五万就葬送了对方,这个战果既提升军队士气,也给了百姓从军捞取功名利益增添了信心。
参加了关中会战的太平军家属不少都在迁往关中,因为他们有了新的土地,有了比以往更加美好的未来,旁人怎么看?羡慕归羡慕,想要也有这样的收获,捷径自然是给郭嘉当兵。
这样的结果对郭嘉有利,报名参军的人多,他挑选将士就有了更多选择,大浪淘沙,起码能从众选优,从优选精,对军队的建设是有利无弊。
刚入初秋,清风萧瑟,郭嘉在府中大摆筵席,庆贺女儿郭盈生辰百曰。
满月,他在关中,没能赶上,现在有机会给女儿庆贺一下,郭嘉不会虚伪到连一场宴席都不肯摆下。
府中很久没这么热闹过,实际上官员们也都心照不宣,郭嘉在关中低调庆功,回到成都是想借着女儿的名头来庆赏一回。
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甄姜雍容,蔡琰娴静,貂蝉反倒有些不知所措,脸上带着忍不住的笑意,抱着女儿十分幸福。
她是妾,哪怕是郭瑾出生后,郭嘉都没有如此大张旗鼓地为郭瑾庆贺过什么。
这里面隐含的用意,貂蝉不会明白,却不妨碍她对郭嘉的作为十分感动。
当然,如果她怀中的是个儿子,她肯定会惶恐,幸好是一个女儿,一个让她不会有任何危机感的女儿。
郭府门庭若市,郭嘉在堂中与相继到来的文臣武将寒暄,像费诗,秦宓这些人来到郭嘉面前就要摆出臣子架势,让郭嘉不胜其烦,指着他们笑骂道:“今天没有主臣,只有平等的欢笑,如果你们再这样,岂不是扫兴?要是我女儿等一下哭了起来,你们可要想好怎么哄她。哈哈哈。”
秦宓是习惯了郭嘉这种时常没有架子的闲散姿态,费诗在郭嘉转身走开后悄悄对秦宓道:“在主公手下,还真让人意想不到。”
秦宓笑而不语,做臣子的,最怕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在郭嘉这里,别人怎么想,秦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他坦坦荡荡,问心无愧,公私分明,行得端坐得直,哪怕是辅佐郭嘉打天下,内心深处反倒一片宁静祥和。
郭瑾跟着郭烨在府门口迎接往来宾客,在成都的官员,不管官大官小,郭嘉的两个儿子都是到履相迎。
“呦,这不是烨公子嘛,怎么站门口了?走走走,进去喝酒,今天俺倒是真想知道,俺家那个臭小子是不是真的被你喝趴下了。”
虎背熊腰的许褚穿着袖袍看起来太别扭,他身后跟着许仪,听到老爹这么说,脸就黑了。
在长安这帮小子外出溜达,有一回许仪醉醺醺地被抬了回来,抬他的人就有郭烨,许褚一问,发现几个小子背着大人外出打猎不说,还拼起酒了,许仪醉的不省人事,甘瑰典满很没义气地把责任推给了郭烨,为此,许褚把许仪禁足半月。
“哎哎,行,待宾客到齐后,我一定去您面前讨杯酒喝。”
郭烨苦笑着说道。
许褚笑着点点头,虽然郭烨还没到十岁,可不怯场,跟大人说话从不舌头打结。
“那行,俺先进去了,你要是敢不来,嘿嘿。诶?这不是瑾公子吗?你也出来了?”
半个身子躲在郭烨身后的郭瑾也苦笑地给许褚行了一礼。
他对许褚和典韦这种人高马大,仰起脖子看他们会感到压力扑面而至的人物十分敬畏。
“爹,走吧,别耽误两位公子了。”
许仪生怕许褚又拉着郭瑾喝酒,不怕郭嘉,不怕甄姜来问罪,就怕蔡邕来家门口念经啊。
许褚耸肩轻笑几声后昂首阔步进入郭府,郭嘉的两个儿子相视一笑,都显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
眼看宾客差不多,时曰也不早,郭烨打算转身回府,却没想到在行人渐稀的时刻,府门阶梯下却停下了一辆马车。
一袭淡蓝锦袍,面貌温伟气质儒雅超逸的中年男子踏上阶梯而来,身后跟了一个身材雄武之人,手中抱着数个锦盒。
“你应该就是烨公子吧?你是瑾公子?”
中年男子面带柔和微笑地来到郭烨与郭瑾面前。
郭烨很奇怪,为什么面前这个中年人看他和弟弟的目光如此慈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