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时常都是很不耐烦的,上手大力推搡,用脚踹。
就连拓跋彦也免不了被踹。
冷不防的被踹,拓跋彦即使生的高大,可还在病中,也是踉跄着撞上了路边的桩子,脑袋狠狠撞在了上面。
被撞的,拓跋彦只觉得自己脑袋要裂开了,可看管的官兵根本没有任何同情心,只立马挥起了手中的鞭子,面对他痛的打结的脸,只冷声警告,“老实点,休要想着耍什么花招。”
拓跋彦迟疑了一瞬,没有给出回应,身上就狠狠挨了一鞭。
夏天的衣物单薄,又穿在身上很多天了,所以只一鞭衣服就被抽破,且抽破了皮肉。
那官兵还想抽第二鞭,拓跋彦一手捂着后脑勺,另一只手却快速抓住了鞭子,双眸如鹰一般死死的盯着那官兵。
官兵看着这眼神,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也没有再故意发泄,而是冷喝一声,“滚回去。”
拓跋彦看着四周的环境,也老老实实的走回了队伍。
他之前失忆了,他并不是大魏的人,他是边蒙部落的三王子。
只因为他向往南方的富裕与柔情,所以他才带着人南下,顺便想从南边的地方带一些好东西回去过冬。
却不曾想尽然碰到人想杀他。
那些人武艺高强,就连他也受了重伤,跌落深水中,顺流而下,停落河边,醒来却忘记了之前的记忆,也跟手下人分散了。
他没有记忆,身边也没亲近的人,就迷迷糊糊的跟着路上的人,一路来了京城,最后来了这难民营……
拓跋彦回了营帐就沉默下来,静坐一角谁也不搭理。
只思忖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他不能一直待在这难民营里。
难民营的救助太粗糙了,命硬的扛过去,命不硬的就被扔去乱葬岗了。
所以他得离开这。
但单凭他一个人想从这难民营逃脱,也是不容易。
要说没生病前,他提出要走,人家不会管他,少发一份口粮呢!
可如今他生着病,被归为病号了……
拓跋彦摸向自己的后脑勺,今天要不是被那官兵踹倒,他后脑勺被狠狠的撞击,怕还是想不起之前的事,就是……
拓跋彦手在后脑勺摸着,嘴里忍不住“咝”气出声,磕的太狠了,他到现在都不能用手摸,疼的狠。
虽然疼,但他也还是有一丝感谢,好歹是恢复记忆了,不然他死在这也没谁知道。
倒真的是便宜了那背后想谋害他的人。
他身上还有一枚信号弹,只等夜晚找机会放出去。
他出事了,手底下的人肯定要跟着蛛丝马迹找他的。
而且他在这难民营都待好几天了,就算是速度慢,手底下那些蠢货也该找到这里来了。
这时放出信号弹,应该有机会被看到。
但若是没机会……
拓跋彦手捂着后脑勺,纠结的很。
看不到,就浪费了这唯一的机会。
也不能不试,不试,他的伤口在溃烂不说,他的体温已经两天都没有消退了,再耽搁下去……
入夜,他们这些人又被押着去入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