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讲对错。
开膛手必须死,无论有着什么理由也好,还是他有没有说出自己所想要的信息也好,杀了对方,这是在巴萨罗谬准备动手时就已经确定的事情。在这个大前提之后,才有着他以后的计划。
常人需要考虑其他,巴萨罗谬不需要,他更多的为自己的心情而服务,而不需要论什么其他的考量。
去拯救这个世界是如此,眼前对开膛手这么坚决同样也是如此。
不接受抗议,不接受辩驳,只有他如铁般顽固的决意。
理性是他的工具,而感性却是驱使他的根本动力。
开膛手仍然在絮絮叨叨的说着,声音若有若无的,似是呢喃,他的眼神变得暴戾而狰狞,他感叹道:“可偏偏为什么就是你呢?为什么要是你来夺走我这为数不多的东西呢?可偏偏为什么却是你这个和我无比相似的存在无法理解我呢?”
他已经要真的疯了。
看着他身上不断炸裂的脓疱,滴落下恶心的黏液,巴萨罗谬皱起了眉头。
这是要彻底失控的征兆。
他的那番话语无疑为他濒临崩裂的理性添上了最后的一根稻草,让他作为人的一部分摇摇欲坠,欲要堕入兽性的深渊。
巴萨罗谬对自己那份与生俱来的,激怒他人的被动本领丝毫没有自觉,丝毫不觉得自己那份轻蔑漠然的态度有什么错误的地方,只觉得要怪也只能怪开膛手自己的心理太脆弱了,不愧于自己给他的那份评价。
“不要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还是说你想要背弃自己说过的,想要那个?”
嗡……
巴萨罗谬掌指摩弄间,空气的尖锐颤鸣再次响起。
只要开膛手被确定没救了,那一线铁光将果断的再次粉碎他剩下的那最后一线生机。
开膛手的心理状态他懒得去关心,就算是失控成为了怪物巴萨罗谬也有把握把他修改回来变回个人样,唯一值得他勉强上点心的,只有开膛手口中所说的真相。
白得的东西,谁不喜欢呢?
听到这道斩杀他六十多次的熟悉颤鸣,开膛手终于勉强找回了一点理智,多少想起了自己还有东西没有交代。
他可以在别的承诺上欺骗他人,但绝不会在这个对着自己有着特殊意义的承诺上欺骗自己。
在这之前,他不会失控。
“说了半天孩子话啊,刚才还真是失态了。”开膛手刚才流露而出的软弱终于褪去,重新挂上他那带着疯狂之意的扭曲大笑。
他语气中有些意兴阑珊的说道:“既然你想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
他说:“想不到我还有这么像个正常人的一天。”
外表虽然比以往更像是怪物,可此刻的开膛手却也是他有生以来的最像是一个人的一刻。
坏人也算是人,因为坏人也多少有着自己的准则。
以往作为一个怪物的开膛手是绝不会有这种准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