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巴萨罗谬平淡的答道:“那听起来可真糟糕的。”
虽然说是糟糕,但他的话语中却仍然为见一丝畏惧之意,是怪物还是人类这种事情从来都是他自由心证的事情,巴萨罗谬他向来对此无所谓。
开膛手点了点头,还是那般的语气道:“是啊,那确实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明明是达成了自己最初的目的,可他却没有一丝达成这个目的的实感,只有失落和空虚。
明明内心想要去对着这个达成目的的方法唾骂,明明无比想要去大声怒斥,可实际上的他却完全做不到这样的举动。
是的,完全做不到、
就算只要他不想就可以轻易的让黑桃K的谋划成空也是一样,莫名的毒火已经将他的内心灼蚀一空。
这是堂堂正正的阳谋,黑桃K早就算准了他的思考方式。
命运的操偶线已经缠绕在了他的身上,他又有什么办法去挣脱呢?
他也根本没有去拒绝的理由,不如说这本来就对于他来讲再有趣不过了。
自由与否对于他来讲从来不重要,自己以来的挣扎努力都是安排好的他也不在意,命运什么的对于他来讲更是无稽之谈。
只要能够笑就好了,命运面前也要大笑,死亡面前更该狂笑。
他终于彻底明白了自己接下来该去做什么。
不需要救赎,不需要理解,黑桃K的目的不需要去考虑,作为怪物还是作为人类也不需要去考虑,能不能成功更不需要去考虑。
只要这样就好。
橙红色的火光再一次的在他黯淡的瞳孔之中被点燃,仿佛临死之前最后的回光返照。
巴萨罗谬平静的看着开膛手的变化,任由其行动,这是他给予这个称不上可敬但多少会令他一直铭记的敌人最后的尊重。
不知何时,烟已燃尽,开膛手将琴箱放下丢到一边,咳了咳笑着说道:“该说的我已经说啦,容我再贪心的要求一次吧。”
“以维尔克.尼科森的身份。”
直到这一刻,巴萨罗谬才知道这位开膛手的真名,虽然也没什么用就是了。
巴萨罗谬漠然不语,大抵算是答应了吧。
开膛手的两手虚握,置于腰侧,摆出了一个巴萨罗谬无比熟悉的架势。
他说:“请指教。”
嗡——!
再一次的,空气之中又响起了一声尖锐的颤鸣。
一股异常危险的感觉从四面八方传来,令巴萨罗谬浑身的汗毛瞬间炸起。
刹那之间,无形的剑刃被开膛手从无形的鞘之中拔出了,魂灵的橙红之色沾染而上,将其拘束了为了足以挣脱物质界定律的一线辉光。
在巴萨罗谬手中曾经将他杀死近七十次的恐怖秘剑于他的手中展现,并焕发了全新的光彩!
不需要犹豫,不需要迟疑,不需要思考挥出之后会怎么样,不需要思考一切会影响这一剑的东西。
只需要大笑即可,只需要挥动手中这把无形之刃即可,只需要将自己的一切投入其中极力推动着这一道斩击即可。
如此的轻盈,如此的自由,如此的摄目!
万物失色,唯余这一线不受任何束缚的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