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不住了。”
见她走了,白浮笙便开始奋笔疾书,她要发奋图强,不能让别人轻看自己,就算是写的不好也得坚持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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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白浮笙顶着一对大大的黑眼圈,来到了学堂,昨晚她抄写到了子夜,今天起晚了差一点迟到。
走到便将那罚抄的《礼赋》交给了老先生,自己乖乖的同何旭渡一起到外面站着。
两人并立站着,好不尴尬。一大会过去,谁都不与谁讲话。
“昨日…”何旭渡见着两人实在是尴尬,便率先开了口。
“昨日的事我也有错,顶撞了你母亲,对不起。”还没听何旭渡说完,白浮笙便打断了他,看着何旭渡因为自己也受惩罚了便硬着头皮先道起了歉。
“昨日的事错在我,是我没拦住我母亲,也怪我不该出言不逊,你无需道歉。”何旭渡也将错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其实那日他被挠了一脸伤疤后,并没有告诉她母亲自己是被白浮笙打的。是他母亲去逼问的与他随行的书童才知道了是白浮笙所为。
知府夫人又爱子心切,便不顾何旭渡的阻拦,一气之下冲去了苏府。
话说开了,两人这也算是和解了,只是刚刚没说两句话,白浮笙便被先生叫去。
原来是先生看了白浮笙抄写的《礼赋》,气的先生差点一命呜呼。
当着全部学生的面,对着白浮笙质问道:“白浮笙!这是你抄写的?”
白浮笙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先生捂着心口呜呼道:“你是拿脚趾写的?”
听到先生这话,学堂中的学生纷纷讥笑起来。
尤其是林亦双,虽然表面只是轻笑了两声,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她整日巴不得白浮笙能出丑,今日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
白浮笙低着头,没说话,这两日给姨母惹得乱子不少了,今日还是绷住吧,若是在学堂上再顶撞了先生,那苏青真的会被她气死了。
先生瞧这白浮笙不说话,便又问道:“你为何不说话?为师还以为你是个才华横溢的才女,可是你先是与男子打架,接着又故意将字写的这么不堪入目,为师真真是对你失望透顶。”
这先生真是榆木脑袋,竟然以为自己是故意将字写成这样气他的,白浮笙在心中不停为自己打抱不平。
“先生,您怎么这样说我?我不是故意将字写这么丑的,只是我不识字,为了完成您给的惩罚,我昨晚抄写到了深夜,可您要说我是故意的,那我忍不了!”
糟了,一个没忍住,又将先生的得罪了。这话说完,白浮笙心中后悔不已,那又如何?后悔也晚了。
大家一听白浮笙不识字,那模样就像是见到母猪上树一般惊讶。
“你不识字?”先生也是被惊到了,早听说苏府来了一位相府小姐,那日又听她出口成章,便以为是色艺双全,未曾想竟不识字。
“我若是识字那还来学堂做什么?难不成来吃饭?”白浮笙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