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真的。
然而,更多时候,这个并非职业的杀手,在每次受伤之后,都只是一个人走回医馆。一路上,没有人和他搭腔,更没有人关心他。
他每次都会熟练地回到医馆,听着陆简抠门的叫喊“止血散不便宜,省着点!”。然后在医馆的一个小角落,快速地给自己上好药。
看着止住的血,颜净衣又会窃喜,真管用,这样一来,没几天就又能开始接差事了!想着想着有时竟会笑出声来。
那时候,疼和笑同样也都是真的。
颜净衣很喜欢钱,他想的也不多,简单的想法之中,开心和忧愁是简单易分的东西,也都是最真实的东西。
“你是傻了吗?”孩童见颜净衣发愣的神情,好奇地问道。
“我为什么会在这儿?陆简呢?”颜净衣不想再和孩童交流那些毫无意义的事情,转而问道,“你刚才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这些问题要回答的太多了,我懒得说。”孩童懒懒地说道,“不如,让你说的那个陆简自己告诉你吧。”
话音刚落,房间的铁门应声打开。门轴像是锈得厉害,发出了极为刺耳的“嘎吱”声。
颜净衣皱起眉头,抬眼望去,一个满身血污,头发散乱的人被像扔东西一样,用力扔了进来。
离得近了些,颜净衣才发现,被扔进来的竟然是陆简!
他只觉得心里猛然揪了一下,费力地爬到了陆简身边。
“你们对他怎么了?!”颜净衣近乎嘶吼。
“就如你所见咯。”孩童有些纳闷地说道,“你的意思是表现地不够明显?”
“你们到底要做些什么?”
“我们只是想要一个人。”
“那个太医?你们要就拿去啊!”
“太医?我们可不要太医,我们要一个女人。”
“女人?”颜净衣顿时愣住了,“要女人你去酒楼啊!来医馆?这儿只有女尸!我们这种医馆甚至只治风寒和其他小病,女尸都没……”
“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啊。”孩童故作叹息道,“那就还是等你的挚友醒了以后慢慢告诉你吧。”
“咱们能不能说点能听明白的?!”颜净衣不满地问着。
“我已经说了很多了。”孩童没有再说什么,声音渐渐飘远。
“你这小毛孩!你给我回来!……”
颜净衣扯着嗓子叫喊着孩童,却是一阵徒劳。他力竭下来,靠着墙喘着粗气。
他知道了一些一头雾水的事情。昨日的太医少年已然头疼,今日竟又多出一个女人。
颜净衣实是无法将这两样事情联系在一起。
而如今唯一知道这件事的只有眼前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陆简。
陆简此时极为狼狈。只穿着一件破旧的单衣,衣服上满是血污。他的背上有很多鞭痕,衣服被鞭子抽开,里面的肉也是如此,翻卷着,溢出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