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振振有词。
好似一切所作所为,都是被逼无奈。
却从来没有给过她,哪怕一个选择。
月亮的清辉倒映在湖面上,周围都是细碎的清冷的光芒,姜酒觉得冷,然而更多的,竟然是一种走投无路的错觉。
他不知道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总觉得,为了达成目的,他什么事情都可以做的出来。
一个人可以这么分裂吗?
可以在家里安安静静看书,也可以挥手为云覆手为雨?
姜酒索性在地上蹲了下来,她把脸埋进自己的膝上,有些崩溃的口气:“就当是我错了,你饶了我行不行?我不跟你玩了,我认输,我玩不过你们家……”
温西礼淡淡打断她的话。
“不行。”
“……”
温西礼伸出手,将她从地上打横抱了起来。
她的脸被冻得雪白,眼角有些微微的粉红,是受了委屈又无可奈的神态。
可怜,可爱。
比她盛气凌人的姿态,又是另一种风情。
他摸了摸她的脸,温声道:“你倘若睁开眼看看我,你就会发现,跟我在一起,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可怕。”
“最起码那一年,你过得很开心,不是吗?”
“明明对你来说,是不是那个人,根本并不重要。我不是他,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明明也笑的很高兴。”
“……”姜酒闭着眼,并不搭理,心里却忍不住的想,胡说八道。
如果她一开始就知道真相,她根本就不可能踏入这段婚姻,更遑论跟他在一起了。
*
第二天一大早,县城的领导也坐车过来,对张阿婆一家进行了慰问。
姜酒睡在床上,看着温西礼走出去,跟那几个县级领导谈笑风生。
她以前并没有见过他出席宴会和什么大型会议的,但是看他风度翩翩举重若轻的跟领导人交流的模样,就知道他恐怕从小到大,出席的重要场合,比她想象中要来得多。
她以前还傻乎乎的想着什么,要努力赚钱养他,他也一副死宅的模样,整天在家摸鱼,一副乖乖牌好学生的嘴脸,那会儿她被他迷得晕头转向,还真的以为他什么都不会呢。
姜酒一想到当初自己那副傻样,对温西礼说得那些傻话,就恨不得穿越回去一刀把自己解决了。
她越想,心里就越憋气,背对着门口,把被子拉到头上,看也不看门口的温西礼一眼。
温西礼跟县级领导聊了半个多小时,了解了一下情况。
因为姜酒在这里差点出事,上面也开始重视起这个小镇,过几天派人过来要村子里的地痞流氓都收拾一顿,要还这个小镇一个清净。
能有人管,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闲聊结束,他转身回了房间。
见姜酒整个人蜷在被子里,背对着他,温西礼挑了挑眉,走过去掀了她被子,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伸手在她脸上掐了一记,玩味笑道:”姜酒,你又怎么了?“
“你别碰我。”她看起来很不高兴,“你这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