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瞪的滚圆,涨红了脸怒斥,“剑圣大人身为【上等民】的名誉岂是你一个小小的【隶从】能够质疑的?”
这是什么意思?任白心下一惊。听上去像是古老的阶级制度。
他豁然开朗,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也有了解释。眼前的两人将自己与张北太认成了所谓地位崇高的【上等民】与跟随的【隶从】,而自己身为【上等民】的等阶看起来远远高于眼前的两人。
还嘲讽我的粗布袍子。任白暗笑,张北太的华贵兽袍在这里反而看起来变得低等。原来剑客在这个世界的地位如此之高的吗?
不如——将错就错?他心下有了应对眼前一切的办法。
此时,张北太却被这不着边际的话语激怒了。自己堂堂阔家大少爷,怎么就成了什么隶从?
却还没等他大骂出口,任白却伸手拦住并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毕竟是多年的死党,张北太选择相信一概急智的任白,硬是将这口气咽进了肚子。
“起来吧。”任白平复了一下心情,装腔正色。
“是。”跪下的那人也没多矫情,拍了拍腿上沾染的泥草起了身。
“我隐瞒身份已有许久,你是怎么看出我是剑圣的?”任白以这种方式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是因为——”他就要开口,而后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转头朝着另外一人呵斥道,“这不是你能听的,莫比,你去把我的【蒙】慢慢牵回来。”
“是。”他顺从地低下了头,而后走向刚才跃出的异兽那边。
然而,青年仍然没打算开口。任白见他面露难色地看了看张北太,立即会意。
“你也去吧。”他朝着张北太使了使眼色,表明自己的难处。
张北太倒是没多在意,一来他对自己的死党是百分百的信任,二来他也对那从未见识的异兽颇有兴趣。
待张北太走开,青年的面色才舒展开,立刻说了起来:
“小人是【荒原】上达木拉家族族长的长子——【游民】奘塔·达木拉。此次是与家父潜逃出来,哪想不慎冒犯了大人。”
“剑圣一事乃是族中秘辛,只有直系继承人才有资格获悉,您的装束在族系传承中有着极为详细的描述——包括您的剑。”
“先祖也曾偶然在萨满先知的引导之下获悉有关剑圣这个身份的一点秘密,并且传承至今。这就是小人为何得知剑圣大人您刻意隐瞒的身份。”
原来如此。任白心下暗喜。自己是不是可以借机去他们族中窥探一下作为剑圣的奥秘?可是——他又有点犹豫。毕竟自己是个假身份,一旦被拆穿,后果不堪设想。
富贵险中求。在思索片刻后,任白还是快速做出了决定。
“带路吧,带我们去你的族里参观参观,我正想着去找当年离族游历海外的族人,说不定能在你们那里找到点踪迹。”他开了口,是一副不容反驳的样子。
奘塔一听,当即喜出望外:“剑圣大人肯屈尊莅临我族,是天赐我族大幸啊,小人这就带路!这就带路!”
过后一会儿,张北太与那老仆回来,二人便一同骑上异兽的背部,驶向原野的一个未知的方向。
兽背上的任白,思虑良多,这短短几个小时发生的事情,似乎是这个未知的世界开始给予自己的一点点信息。
一切都只是冰山一角,仍然有许多未知等待着被有心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