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公主殿下生气了。皇室的尊严不容挑衅。
暗自骂着忆语没脑子,以后也不愿再招他为自家才人。公主殿下很少出宫,更是甚少罚过外人,这忆语算得上是个在百花展被罚的首榜了。谁愿意为了一个忆语而得罪公主殿下?得罪皇室?除非你想自杀。
鱼笙看着面前众人的脸色,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回宫罢。”
起身,拂去裙摆上飘落的花瓣。
“恭送公主殿下。”众人恭敬的行礼跪送。
这公主殿下总算是走了,不愧是皇室,这公主殿下的威严可不必宫里那几位差。感受到自己的后背都已经浸湿了,众人唏嘘。
“公主,想不到那状元郎如此不懂规矩,惹得你生气,要不要再去加几十杖。”
芍药随在鱼笙后面,看鱼笙面色冷淡,以为她还在生气。
鱼笙看见左旁有一丛紫色的小花,是紫薇花。开的正盛。弯腰采下一朵,把玩在手指间,漫不经心的回答着:
“不必,一个状元郎而已。”
芍药见公主殿下并不很在意,知道自己多想了,安静的跟着后面不再说话。
看向刚刚鱼笙摘下的紫色紫薇花。看来公主现在对着紫薇花感兴趣了,要吩咐人采摘些了。
“哦?今年新上京的那位状元郎顶撞了公主?”
桌前,男子身着黑色缎袍,金丝滚边,还绣着蛟龙的模样,广袖袖边缂丝花纹,月白色束腰。墨发被素色羊脂玉簪束起。
“是。”
得到肯定的回答,男子语气逐渐冰冷:
“那便不用了。”
“姐姐,姐姐,哪个太子得知忆语顶撞你,下令不再用他了。”且生幸灾乐祸。
“哦?”鱼笙眼神逐渐清醒。
是,这原主的哥哥,太子,也是极其宠爱原主的。本事也很不小,本可以顺利登上帝位。
可惜了。
“公主殿下,那状元郎求见。”芍药语气里充满不屑。
能在短时间知晓公主住处,并且身上杖责的伤还未好就来找寻公主,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心思缜密,心思不纯的人。
鱼笙心里也有些诧异,这是赶着来送死了?
“要我说,公主,您就应该不见他,这人肯定不安什么好心。”
听着芍药有些逾越的话语,鱼笙摆了摆手,吩咐她让忆语去那片紫薇花等待。
看着芍药愤愤的去准备,鱼笙轻笑一声。想不到这公主身边的侍女倒是个不动脑子的。
“找我何事。”
鱼笙淡淡的看着面前的男子。他眼里的狂热让她很不舒服。
“公主,”忆语陷入了沉思,是在回忆上世的温情。
让鱼笙眼里尽显鄙视和不屑,这时候回忆?到底是为了骗别人还是骗自己,谁又知道呢。
“公主,要是我说,我知晓命运之事,你可信我?”
忆语目光炽热的看着“纪脉脉”,想听她说“信”。
鱼笙有些诧异,没想到忆语就这样说出来,这是,为了什么?
轻笑一声,目光甚为冷淡的凝固着对方的炽热。
开口说着:“我信。”
忆语眼里的激动还没来得及升起,便听见鱼笙冰冷的下句:
“因为,我同你一样,也是如此。”
忆语的心,听见鱼笙这话,如掉入冰窟一般,很冷,很凉。
她,她竟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