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要不要叫醒她?
小屁孩一路上无论是吃的不好,还是没看完表演,都没有哭,尽管他能察觉到赛露露有时不满,但他也不可能惯着着她。难道小屁孩拖到现在才发泄出来?可他不知道怎么应对哭起来的小孩子。
枭犹豫了片刻,左手一扬,空中出现两柄锐器,一柄是银色匕首,另一柄是青色飞刀,两柄武器交叠一起,枭将匕首握在手里,伸向赛露露……
梦里梦见前世的赛露露哭的泪流满面,胸口悲痛中什么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清晰的想起为什么儿时选择当警察,不仅是为了成为可以帮助别人的人,也是为了父母,希望可以保护他们,成为他们的骄傲。
缓缓睁眼,不知不觉眼泪流了很多,湿润了眼眶,赛露露心情闷的难以言喻,哪知视线里出现锋利的刀光,就抵在眼前。
心猛地惊缩。
“啊——!”赛露露尖叫出声,脑海光影交错之间闪过凶手举刀砍下的画面,神经刺痛的令她头晕眼花。
枭因为赛露露突然睁眼吓了一跳,手里的匕首飞刀瞬间消散不见。他惊愕的后退了两步,很快镇定下来,佯装淡定的坐下来。
赛露露不可置信的捂着脑袋,刺痛消失,但刚刚疼过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忘记,她睁大眼睛看向枭。
枭若无其事的避开目光,喉咙紧了紧,可到底也只是十一岁的少年,加上他不擅长掩饰情绪,一下子暴露了他的反常。
“你,你刚刚是不是拿着刀,刀对着我……”赛露露颤抖的指着他,难道这小子刚刚意图在她睡着行凶。
枭淡定的伪装瞬间破功,他迟疑了下,对赛露露说:“你不要误会了……”
“我误会了什么!你刚刚不就是拿着刀对着我!”赛露露一把抓过背包挡在胸前,满脸不相信的盯着枭。
枭嘴角一抽,眼看解释没用,手一扬空中出现一匕首一飞刀,站起来向前一步。
赛露露猛然后退,可她身后就是阿白的脑袋,没有退路了……她换上讨好的笑容:
“那个,那个有话好说,我们还可以再商量商量,虽然我知道我挺麻烦的。”
“但你也不用这么快就解决我吧!”
枭黑线的握紧拳头,本想好好解释的想法出现一丝丝崩裂。
忍……
没必要跟一个麻烦又白痴的小孩计较……
忍……
他身形一动,化作一道影子,狠狠一个爆栗敲在赛露露头上。
“你这家伙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赛露露抱着脑袋哀叫,疼的蹲下来。
“我还要问你为什么拿着刀对着我!不是想谋杀还能是干嘛!”
“白痴!我要想杀你还用预谋?刚出发就解决你了。”枭抱着手臂嫌弃地看着赛露露,似乎觉得和她动手是多大的耻辱。
赛露露撇嘴:“你把刀放下来还有几分可信度……”
“这是我能力具现化出来的武器,匕首在一般状态下是没有伤害的。”枭不耐烦的解释,为了证明,他举起匕首,抬起另一只手掌心向上,用力插下去。
“你干什么!”
赛露露吓的捂住眼睛,又忍不住从指缝间看,看清匕首的确如他所说穿过掌心,却没有流血受伤,错愕地把手拿下来。
枭演示完便把匕首拔了出来,意念微动,匕首化作白起迅速消失。
“这是我能力凝聚出来的武器之一‘离间匕首’,正常情况下对肉体是没有杀伤力的,即使触碰到生物的身体,也只会如同影子穿过。”
赛露露没想到真相是这样,差点以为这小子要直接把她抹杀了,但她还是警惕地问道。
“那你在我睡觉的时候拿匕首干什么?你别告诉我你就拿出来玩玩,然后吓吓我,什么都不做。”
“……”
枭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沉默了。
过了许久,他说:“你为什么哭了?”
赛露露眼神一暗,抱着背包坐了下来。
“没什么,做了一个噩梦吓哭了。”
枭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鄙视道:“做噩梦都可以吓哭,你胆子真小,就这样怎么参加招生考核比赛,更别说成为冒险者了。”
赛露露就知道他不会说些什么安慰的话,还好习惯了,不然真的能被他气死。
她努力把刀刃停留在脑海里的画面甩去,那一幕令她不寒而颤,直到重新冷静下来,她提出了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一定要成为冒险者呢?”
枭抿了抿嘴,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只有成为冒险者,努力变得更强大,才能实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顿了顿,他伸手看着掌心,就好像透过掌心在看别的事,然后紧紧握住,就像他的眼神那么坚决一样。
“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就必须要走冒险者这一条路,这是最有效的一条路,也必然是艰难的。”
“不过这不算什么。”枭脸上露出赛露露从未看过的柔和神情。“遇到任何阻挡我都会拼尽全力打败他。”
“所以我一定会成为优秀的冒险者。”
赛露露垂着脑袋,这一刻她的内心也不知道被什么样的情绪充斥,无形中好像有一股外力,推开了她一直想要找到的答案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