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小,但也沾着水路要道,行来过往的人群促使这城中也算热闹。而这茶楼,居城中主路,建筑古朴,一看就是一家正经经营生意的老店,不知这样的一家店怎么会被唐糖盯住。
“这里?”小雷问道。
“正是这里,这茶楼的老板欠人一些钱,只得将茶楼中的戏子卖了还钱。这比买卖对于咱们来说只赚不赔,少堂主您看了便知道了,不如咱们就先进去喝一盏茶看看?”唐糖媚笑着说道。
“走,去看看。”不等小雷说话,一旁的狂少先行一步并说道。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要跟过来?”小雷看着狂少的样子苦笑道。
“我现在跟着你最安全啊,那婆娘跟定想不到我跟着你来到这了。”边说着,狂少边走入了茶楼中。小雷笑着摇了摇头,跟在后面也步入了茶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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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入茶楼后,看到这楼中考究的布置和摆设,小雷确信这确实是间有年头的茶楼。茶楼中间有个戏台,戏台下是数十张桌子,从这桌子的数量就能看出在鼎盛时,这茶楼是何其的热闹。可是如今,这数十张桌子只零星的做着几个人,那台上的武生也有气无力的打着。
小雷和狂少在离戏台最近的那张正中的桌子座下,当坐定之后,唐糖转到台后,过了一会才出来,站到小雷身旁。
“这的老板听说汉门两位少堂主驾临,说要请二位看一台戏,咱们今天的主角儿,就在这台戏中。”唐糖俯下身,用衣袖掩住嘴说道。
唐糖刚说完,只听锣声一响,几个大汉来到台上,卖着力气表演起了热场的杂技。这些杂技虽然精彩,但是在修道之人看来,不过是些低阶的杂耍。
杂技过后,又上来一个变戏法的,这变戏法的人明明是个没有灵力的凡人,但他的衣服下就像藏着一个储物的灵器一样,能不断的拿出各种意想不到的东西。
小雷觉得这戏法倒是有些看头,可是旁边的狂少却早已将那变戏法衣服下的玄机看个清楚,逐个逐个的给小雷讲解,到也让着表演变得索然无趣。
戏法过后,一个穿着红衣的少女持一把白竹洞箫走上台来,在戏台正中的一张板凳上坐好。待她坐定,那红色的长裙正好将凳腿和她的鞋袜盖住,拿着箫,有些紧张的端坐在那里。
那红衣将她包裹的很严实,只露出双手和脖子,还有脖子上那颗痣离衣领很近,时隐时现。这姑娘年岁正好,生得十分好看,一袭红装显得她更加白皙,又娇嫩羞涩,小雷猜测被唐糖挑中的人就是她。
正猜测间,这姑娘拿起洞箫吹奏了起来,当箫声响起后,她似乎不那么紧张了。随着曲调渐进,她的手指更加有力,眼神也变得坚定,好像只要听到自己的箫声就无所畏惧一样。
“好看!”狂少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姑娘的身体说道。
小雷没有说话,只是用胳膊戳了一下他,然后微微的闭起了眼睛。
箫声与笛声虽略有不同,倒也相似,在箫声的牵引下,小雷的心绪慢慢的倒退回了在地子阁的时候,那个时候他无所畏惧,没有遗憾,也没有目标,就好像白纸一般,简单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