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宿命

坐在俞桑的对面，表情冷肃；而简深立在小黑身旁，目光锐利。

    他们在刻意营造警署审讯室里紧张压抑的气氛，人为虚张声势。

    俞桑相信简深的能力，而那些问题和答案她背得滚瓜烂熟，所以并不紧张。

    小黑眼神平平，开始询问：

    “姓名？”

    “俞桑。”

    “职业？”

    “绘画。”

    “3月5日那晚，你在上川河边？”

    “是。”

    “为什么去？”

    “有人打电话让我去。”

    俞桑是第一次去上川河边，如果回答“想去”，等于没事找事，自揽嫌疑；如果真实的回答，可避免嫌疑。

    “谁？”

    “一个未知号码。”

    “把电话号码给我们，让我们查找。”小黑装作警察惯有的套路，寻找地址。

    “为什么要去？”

    俞桑轻轻的笑了，“因为有助理陪同，况且我也想知道是哪个有胆子敢威胁当代艺术家？”

    小黑暗暗佩服简深的缜密，这样的答案完全贴合俞桑的性格。

    这种细节当事人自己都不会注意，简深却想得到。

    盘问继续有条不紊地进行。“是否认识死者？”

    “认识。”

    “当晚你是否见过死者？是否有印象？”

    “有点模糊，只看见一个影子。”设计这题时，俞桑想否认。但事实上她看见过死者。

    而简深说如果现场有其它录像，那就麻烦了，所以他不同意，立刻否定。

    简深批注道：一旦追问，记忆模糊化，如：天色昏暗只看见有一个身影，随机变换。

    小黑微愣，没料到简深能做到这种程度。

    又是几个问题下来。

    俞桑回答的很从容，但心思却好像又不在这儿。

    “停，”简深不客气的打断她，双手撑在桌子上，俯下身子看向她，“俞女士，如果你在这么漫不经心，我想到警察局里你未必会这么轻松。”

    俞桑被他浑身降低的气压给惊到了，脸色发红，道：“对不起，是我的问题。”

    简深又坐下，示意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