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正常,“听闻无渊上神素来正经,如今怎么也会开这种玩笑了?”
“你这仙娥倒是胆大,竟敢和我说这么多话,快快叫你家主子出来!”他一脸不耐烦的催道。
“……是!”不容他多说,小仙娥便跑了进去。
不一会儿,小仙娥便又跑了出来,还喘着粗气。“上……上神,我家……主子有请!”
……
“不知无渊上神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咳咳……”珠帘后传来她虚弱的声音。
“我以为你当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何事。”无渊轻蔑的看了一眼帘后卧在贵妃榻上的女人。
“无……无渊上神说这话是何意?”帘后的女人实在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无渊自然不与她兜圈子,“交代了吧!你是如何残忍的杀害他的?”
“交代什么?不对!咳咳……不对!杀害谁啊?”女人从榻上蹭了起来。
“你还不认!”无渊看向她的眼神,像极了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她干脆便坐了起来,拢了拢衣物,抛开帘子走了出来。身体纤弱的很,宛如一张纸片人,脸色也苍白得很。
“水月还是不太明白,上神咳咳……究竟是什么意思?”
无渊见她这般样子,竟与记忆中的某人渐渐重叠,语气便放缓了些。“有人称,最后一眼见到文曲,便是在这知意宫中。”
“什么意思?水月依然不甚明白。”
“什么意思?”无渊几乎笑出了声,“那你可知道文曲死了?”
“他死了?怎么可能?他……怎么死的?”眼中的关心丝毫不像装的,反倒显得我见尤怜,无辜的很。若不是她家小仙娥扶着,恐怕都要昏厥了。
“呵!”无渊冷笑道:“不必装了,你以为我没找到证据就会来找你?”
“什么,证据?”水月疑惑不解。
“给我,”无渊将手伸向身边的天兵,目光却分毫未离开水月。俨然,在无渊眼中,这水月便是杀害文曲君的人。
无渊将手上的东西呈现到她面前,那物是她送给文曲的珠花,她不善女红,却花了不少的心思去缝制这朵珠花。
她将珠花夺了过来紧贴胸前,眼眶渐渐泛红,莫非他真的就……这般死了。那她呢?他……也愿意舍下她吗?
“他……他的尸体呢?我想……再看一眼他可以吗?”水月快要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无渊也快要被气笑了,现下又没有别人在,她装那么可怜给谁看,“我倒还想问问你,他的尸体呢?被你藏到何处了?”
“什么!他的尸体不见了!”
扶着她的小仙娥开口提醒她道:“主子,神仙死便不只是死了,而是灰飞烟灭,再无来生……”
水月惊慌的看向仙娥,她竟然忘了,神仙是没有来世的,死了便是世间便再无这个人了。
“水月啊!你这仙娥倒是看得通透。”无渊冷冷“夸赞”道。也突然对这小小的仙娥产生了怀疑。这仙娥在他面前居然不似别人那般怕他。
“既然如此,你们连尸体也未看到,又如何知道他死了?”水月依然不肯相信文曲已死的事实。
“你这是承认了?”
“我只是不敢相信,也……不愿去相信,咳咳咳……”水月的眼泪夺眶而出,开始剧烈咳嗽了起来,小仙娥蹙眉,立马为她递了一张手帕。
水月接过手帕却迟迟没有动作,眼泪越发汹涌,咳嗽声却渐渐缓解了。
这张手帕是文曲一针一线的为她缝制的,据说在他成仙之前家里很穷,家里还有一个老母亲要养,而他又体质虚弱,做不了什么体力活,便只好跟着别人学习针线活,卖点手帕赚钱,久而久之,他的女红倒是比镇中的女眷们也要好上很多。
当他第一次将这张手帕送给她的时候,她还不开心的看不上,并且恶言相对,让他不要再来缠着她了。殊不知,他不只是送了她一张手帕啊!这更是他的心!可惜她也是在不久前才明白的啊!本以为一切不算太晚,却终究是迟了……
“文曲……文曲……你当真是……不要我了吗?”她将手帕和珠花紧握于手中,哭得肝肠寸断。
“不,我不相信……你一定还活着对吧!你……出来见见我啊!”
她跌跌撞撞的冲着屋子四周叫嚷,眼泪一串接着一串往下掉。我们是……错过了吗?
“我,我……不要你救我了!你……回来好不好?”
“我们再一起过这生命里的最后一点时光,好吗?”
“我只要你!你回来啊……啊啊……回来!”
可惜她现在的话那人也已听不见了,……也只能讲给风和这些无关紧要的旁人听了。
她终于撑不住了,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嘴角溢出一丝红腻的鲜血,最终摇摇晃晃的摔落在地上,她伸出自己苍白无力的手,望着虚空一处笑了。
“文曲,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