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消散,三个面具的纹路逐渐清晰。
刑阿狸咂了咂嘴,看起来兴致不高。
比干走到它身边,顺着它的脊骨往下顺:“没关系的,要成大事必然要有所取舍。”
“嗯。”刑阿狸轻声回应,伸手把面具拉到自己脸上,烧伤的痕迹逐渐消失。
费厄斯朝后看了一眼,没就此评论什么。他从被打烂的门槛朝外望去,似乎是在望远方的天空,现在又下雨了。
“有客人到我们家里来了,比干,我们去会会他们。”
“是,父亲。”比干低头回应。
他知道巫妖王那么说,并不是通知他的意思。比干从已经碎成块的石床下抽出一个卷轴,摊开来有一米的长宽。
卷轴中心贴着的纸上,画着一个圆形的阵,阵纹是最广为人知的空间花束。虽说是广为人知,真正能够窥到门道的则是少之又少。
魔法界除了积累自身魔力的修行者,也有辛苦专研探寻媒介的人,而此处便生出了三大难:以沟通天地的文字为基础,引动魔法能量的符箓;以符箓为基础,继续加深研究出的各种魔法阵;最后是刻上阵法,多重炼制形成的法器。
传闻这三种起先来自深渊,是魔族祖先留下的宝贵成果,而到现在魔族已经少闻这些秘术,反倒在人族的领域随处可见了,有些可惜。
比干拿小刀在手掌上划破皮肤,再将鲜血摁到阵中心。
再可惜也罢,这种程度的阵术精通在哪族都是顶级,是人族的年生好,出了这么些个天才。空间魔法可瞬间抵达,使用上千次只遇到十七次降落地点错误,而一次被卷入空间缝隙的情况都没有。
差点又犯了老错误,比干在心里暗暗自责。曾经都被教训过多少次了?不该有如此之多的想法,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好了。”他起身,朝着“父亲大人”通报。他手上的伤也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没有了魔力水晶,用固定了魔力的血液可以代替激活。而手掌上有了伤口,被切割出去的生命能量自然也可以用别的能量补充,只要知道方法且能量合适就行。
巫妖王也从门口走了回来,却没有先去站到阵法的范围内,而是去与刑阿狸交代:“我们先去,你留在这里有更重要的事。要是放不下,做事会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刑阿狸抬起头,眼睛亮了一些。
光芒闪过,空间力量的波动终于让摇摇欲坠的屋顶砸了下来,刑阿狸运出力量将头顶的一块切割成粉末。
落石与雨水之间,一柄小刀穿越间隙来到刑阿狸的眼前,在与黑丝触碰的瞬间即消散,又重新组合,穿透了刑阿狸的脑袋。
但这个过去的天使,一点没有在意这点于其他物种而言的致命伤。
然而,不止一把飞刀,穿过脑袋一把,刑阿狸手账上插着五把,还有一把——订在了阵纹上。紧接着,原本在刑阿狸手中的,刃口朝向突变,飞回了石头粉末的烟尘里。
“这么简单就破除了,看来你们学得不够到位啊!”
七把刀的刀柄靠在一起,慢慢旋转,然后合在一起,自掌心消失。
“简单?”刑阿狸抬起头,他身上各处伤口都在往外冒黑烟。黑烟的尽头,是完好无损的皮肤。
“嘿嘿,就当你是夸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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