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事都不知道变通。卡塔米亚家的那个小姑娘……有点意思,慈善会是十日后?多派些人手去看着。”
“您的意思是卡塔米亚……不对,听闻您早些年就是从东边发迹的,您是不是有些看法?”
“你小子也开始听这种八卦消息了?算不上发迹,在东边一次暴动中救下了一位大人,那位的事你也知道,王国军唯一的长官变成了唯十八……讲来很搞笑的。”尤斯站了起身,朝窗外默默看了一会儿,然后才说,“东边一直很团结,连暴动都是。王都来的人一个也没办法俘获他们的心,这是一群天生的暴民,十年前合并本地武装已经让上面吃够了苦头了。”
潘森站在后面似乎有一些话想说,但这些话最终还是留到了他的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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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木门被推开,古老的装饰一下涌入另一个平面。
“父亲,为何是我去?”青年人略带些喘气,显然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但他说话……疑惑?似乎是兴奋更多一点。
“你有什么意见?”一张略胖,却仍具威严的脸从一堆卷宗里挤出来。
“不,我只是说……可以、金尼斯家里那些人,他们……”
“他们什么?你觉得你是去做什么的?”男人已经继续开始处理他的事务,看上去已经知道他儿子接下来还要说些什么。从这方面来讲,他确实颇有耐心。
“……借钱?”青年人一边抬起的眉毛已经代表他内心想得到的答案了。
男人沾了点墨,继续签字。
“是圣殿?”青年人再给出了个答案。
男人抬眼看了看他,一边签字一边说:“之一。你目前要做的就是好好……”
后面的话语消失了……还是在聆听的时候没有听个完整?
图拉格头昏脑涨的,信息太多了,一瞬间从他的灵魂中穿过,像是一根带线的针,最后留给他的只有线尾的那个结。
那种感觉很不一样,平时接触到的一切有一股别样的新鲜感受,可当接触到那些……从前从未听过的人和事,就像是在读书,一本从半截翻开的书。
阅读很容易忘却,又时常在读的时候便没有理解清楚,所以一本书,甚至有些时候某一段都需要重复阅读,而一本无法理解的书,也许从来都没有被记住过。
是啊,没有关联的点,与自己毫无相关,又有什么理由为它挪一点位置呢?
而与之相应的,另一番事就容易印在心上了……那就是刺绣,并非一笔带过。
他的尸体——灵魂、躯壳,什么都好——正躺在地上,毫无生机。在“他”的身侧,乔尔德正跪在那里,看样子是流过了几滴泪。
房间里还有一个人,他见过,在很小的时候。原本不应该很清晰的记忆,却在一瞬间戳中了他——他知道,那个人,永恒的王座,【错】。
这还没算完,这才刚开始。他无法有幸见一见自己的葬礼,但是他能看到一些其他的,超乎认知的东西。
神宫的门永远是自天上开启的,是从云端照下的一束光,或者是检验真心的阶梯。但是带他走的门自地底打开,昏暗看不见底。
“他”安详地沉了下去,他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