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又看了看圣女这一边,比在圣殿门口的时候平静了很多,好像也没有什么天降救兵来帮帮他了。
没有别的人提出异议了。
“我还是住在这里?”
“那当然很好。”
这种决定看上去没有任何问题,唐已经习惯这里了,但是这还应该问问领主。
薇薇安没有什么表情,也就是默认。唐好几次看向她,她都是那样,没有什么表情,从还回去那些卷宗之后好像就在说“这件事与我无关”了。
他忍不住进去掀起几页角,换来的是一无所获的疑问。
“你会回这里吗?”
“当然,这里是我的家。但不一定每天晚上都在就是了。你如果有什么要告诉我的,白天我办公的时候就可以,家里小事情就找管家。”
唐立马回忆起了那些行为古怪的人,他宁愿自己摸索。
“学校那边呢?”唐又问。
“我已经毕业……哦抱歉,综比利大法师会是个好老师,三位圣骑士也会乐于教授你技巧。基础知识或许不会讲得太精彩,但是你现在能够应付了吧?”
唐点了点头。
怎么说呢,焦客看上去和某些时期有些不一样。正因为见过了他不同的面,所以能感知到他并不是一个生来就拥有从容特质的人,但那份淡定也不会是装模作样。
接下来的时间毫无疑问是要与他共同度过了,甚至可能不止是这七天。
那他可得深挖掘一下了,那份平静之下是什么?轻松?何来的轻松。要去看透一个人的本质太难了。就现在,唐觉得他连焦客的立场斗殴看不透。
这个人立场好像是在在摇摆,甚至有的时候在帮自己,有的时候又没那么努力,但要问唐,唐总觉得这个人背后有秘密,这个秘密使他坚定无比,而表面的摇摆也是因为此。
所以总感觉这个人可以为了什么必定要做的事情不择手段,而且这个人并不相识孤军奋战。
就是这样吧,就连结论都是带着一半的推测,唐到现在都还记得初见焦客时的一激灵。
不过这一次总体来说与设想的很不同,虽然说了亲自保护,焦客也十足地给他留了自己的空间,只要够空旷,焦客似乎都能贴着墙立着。
人潮涌动的大街不必说,至少在静谧的这里,双方只有时间接触,这让唐也觉得很舒服。也许从某种层面上来说,他真的不喜欢焦客吧,发自真心。
薇薇安还没有离开这里,独自一个人捏着一根草玩儿。
唐伏着身子,离她近一点问:“殿下,这个后院还有别的人能进得来吗?”
“嗯?”薇薇安扭着身子抬眼,“如果你说的是上一任圣女承认的人还在世的话,那有可能。”
唐耸了耸肩:“您这样讲就是觉得不可能了。”
“是啊,圣殿做事情总是很绝,对谁都是。”薇薇安一直向前看,神色没有波动。
后来她又拍了拍唐的肩膀:“别想太多,我放你进来只是因为我们有相似的命运,我已经准备好接受了。而看你的眼睛呢,你什么都没有准备好不是吗?”
唐不知道,他看不到他自己的眼睛,不过他也听说过,眼睛能表达很多话语都说不清的东西,也许现在就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