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禄:“能劳动他亲自过来,而且看他那春风满面的样子,肯定是对我们不利的。”
德王:“可恶!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不如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想想办法,把他的圣旨也偷来!”
温禄却摇头:“不可轻举妄动。这里是皇宫,玄珀的地盘!我们一妄动,正好给他送把柄。”
德王:“那怎么办?就只能这样傻等着,什么都做不了?”
温禄沉默片刻,说:“如果旨意真的有变……到时候见招拆招吧!”
德王很烦,摆摆手让他走了。
温禄离开他的房间,摸黑回自己的住处。
“温禄!”转角处,却传来太子的声音。
温禄脚步一顿,转身看向他。
他从阴影处走出来,似笑非笑地说:“去你老丈人那里问情况去了?想知道的话,直接问我呀!他知道个屁呀!”
温禄垂眸:“下臣担心德王殿下连续奔波,身体吃不消,过去问一问。”
“装什么装呀?”太子笑道,“我还不知道你吗?你娶了姚锦玉,这些年,一直帮姚鼎出谋划策,就是想报复孤!对不对?”
太子姚轲走到他面前,高大威猛的身体形成的阴影将温禄整个笼罩住:“可惜!孤乃天命之子!不是你这等低贱的东西能动摇分毫的!不管你怎么挣扎,你永远是我脚底下的一块臭泥巴!哈哈哈!”
温禄看着他,眼神如一头嗜血的狼。
“你这么想知道,孤就告诉你呀!”太子又低声说,“你女儿,做不了皇后!玄珀已经投靠了孤!把绿珀主动献给了孤!父皇已经说了,等过完年,就会把皇位传给我!他要退位做太上皇,修仙去了!”
温禄脸色惨白。
“等孤登基,会把你和姚鼎一起斩断手脚,放进坛子里做成人彘!还有你的两个儿子,孤会把他们送去做小倌!让他们子承父业!哈哈哈!”
太子大笑着扬长而去。
温禄浑身颤抖着,浑身骨节咯咯作响:“姚、轲!姚、轲!”
……
温禄八岁就来了尧都读书,十五岁考入了整个天朝最好的书院:岐山书院。
恩师器重,同窗崇拜,少年英俊,何等惬意。
那年,岐山的杏花开得正盛,满山烂漫,召开了一年一度的庙会。
他在庙会上,看到庙会的花车上,有个捧花的女子,冰清玉润,宜喜宜嗔,当即动了少年心肠,一见倾心,再也移不开眼。
那女子也注意到了他,冲他羞涩一笑,竟将手里的捧花丢给了他。
就是那捧花,改变了他的一生。
同样被那女子惊艳,还有许多许多人。
包括姚轲。
他嫉妒温禄,将他打了一顿,心高气傲的温禄不肯低头,他又让他钻裤裆,喝尿……
后来他才知道,此人是天朝的太子。
往后几年,他一直被这位天朝太子欺凌。
因为他生得俊美,姚轲甚至让人……
他如坠地狱,生不如死。
然而放眼天下,没有任何人可以帮他。
没、有、任、何、人!
他发誓,要助德王登位,让那位高高在上的太子天天吃屎!再将他抽筋扒皮!死后鞭尸!以报此仇!
而五个附属国中,实力最强的尧国,他必须要掌控住,方才有成功的可能!
把控尧国……原本他打算兵反,温羽死活非要进宫,他便有了新的计划。
他想让羽儿入宫为后,生下太子,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杀玄珀。
届时他让外孙登基为帝,他来监国,倒是更容易些!
但是如今……
温禄眼里满是悲凉与绝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