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凰知道,这对句皓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
她以为句皓会摆摆架子为难她一下,没想到他很爽快地答应了。
于是温凰吩咐典舞女官和几个宫女一起,随着句皓进屋。
扎针,按摩,敷药,半个时辰后,典舞女官出来,重新跳了一曲,便恢复了她往日的风采。
此时,叶涟漪的舞姿跟她比,就显得稍微稚嫩了。
温凰愉快地定下,大婚主祭舞就由典舞女官来跳了。
典舞女官这把年纪了,能重返舞台,也是非常高兴,给温凰磕了几个头,对她充满了感激。
但叶涟漪就不愿意了。
刚开始她不知道皇后要干什么,直到温凰定下典舞女官跳主祭舞,她方才明白过来。
“皇后娘娘!”叶涟漪红着眼睛,满脸气愤之色,“之前已经定下由奴婢来跳主祭舞,现在为什么又变了?”
温凰说:“为什么你自己不清楚?”
叶涟漪咬牙:“奴婢不是故意推蒋如兰的!是她招惹我在先,我们就厮打了几下,是她自己不小心跌下去的!”
温凰不着痕迹地拍了拍袖中的通灵镜:“是吗?”
北斗貌似在睡觉,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呵欠,声音迷迷蒙蒙的:“啥?这都谁?叶涟漪是吧?小神查一查她的命本子……嗯……蒋如兰奚落她在先,她故意推人在后,而且叶涟漪还给人药里面做了手脚,让蒋如兰的膝盖好了以后也落下寒症,以后都跳不了舞了!看起来两个人都不是吃素的呢……”
说完,他又睡去了,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温凰抬眼看向叶涟漪:“是吗?是她自己跌下去的?”
叶涟漪:“正是!”
温凰:“你没推她?”
叶涟漪:“没有!她跌下去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碰到她!”
温凰:“她掉下去的时候,可流血了?”
叶涟漪没明白这其中的关联:“那跟这有什么关系吗?”
“流了!”典舞女官在旁边说,“膝盖破了,流了不少血。”
温凰点头,伸手拈起旁边盘子里的一颗糖炒栗子,放在桌沿边,轻轻让其滚落下去。
栗子掉在与桌沿垂直的位置。
她又拿了一颗,用了点力往外推,栗子落在了较远的位置。
温凰:“你看到了吗?”
叶涟漪还是一脸懵:“看到什么?”
“自己掉下去和别人推下去,落地的位置是不一样的。”温凰说,“可以通过查看血迹位置的方式,知道你到底有没有推她!”
叶涟漪猛然明白过来,脸色顿时涨红,眼泪也流了下来,哭道:“皇后娘娘!是她挑衅在先的!他们很多人可以作证的!”
温凰:“那你再告诉本宫一遍,她到底是不是你推的?”
叶涟漪:“……奴婢……奴婢觉得没有推!奴婢从来没有想过要把她推下去!但是当时情况很混乱,奴婢现在也不敢确定。”
温凰:“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们坏了宫规,本宫自然不能再让你去跳主祭舞。否则,以后人人效仿,岂不乱了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