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
但很快赵佶所画的一幅工笔仕女画,引起高文的注意,画面是位飘拂彩带、宛若飞天但身着黑袍的女子形象,其上还有赵佶的亲笔瘦金体写着“九天玄女”。
“这也算是战利品了,圣妹请你把它收好,将来要送到圣智大教堂里去保藏。”高文将画轴卷起,交到卡贝阿米娅手中,而后又看到了赵佶的另外副画,高文更是惊讶,恰好这时郭药师走入营帐来觐见,便不动声色同样将其卷好,摆入了象牙匣中,并阖上盖子。
高文很热情地向郭药师打招呼,而后立即让侍卫给他端来尊贵的紫衣和印信,张令徽等裨将也都授予白衣和相应的品阶勋章,郭药师两眼冒光,“这朱紫之服,哪怕在中原也是位极人臣的标志呢!”而后郭药师、张令徽、萧罗山等原常胜军的骨干,自然要罗拜在御座前,再对着高文来番“日月可鉴”的日常表忠心。
但这算不了什么,高文还递送给郭药师金册诏书及伊斯法罕宫廷的敕令书,称而后奥克苏斯河以东锡尔河以西中间地带,包括布哈拉、撒马尔罕、巴拉克特等富庶的大城,都归郭药师和尼基旅团节度,他有募兵权、征税权和适度司法权,但无宣战权和外交权而已。
郭药师千恩万谢、感激涕零,心中却念想:给我二十年时间,我也能在这里当个皇帝,到时候什么拂菻也好狄唐也罢,怎奈何得了郭爷爷我,再也不用受篱下之气了。
“对郭药师这样的败类,是否真的如马克亚尼阿斯先前所不解的那样,太过宽容了?并且他还很有肮脏的野心。”郭药师告退后,圣妹也发出了相同的疑问。
但高文却在地图上比画,笑着给圣妹解释说,“既然马上我的精力是开辟红海和印度海,那么在呼罗珊、河中和伽色尼一带,只能持羁縻的政策。郭药师虽然是个烂人,但也算有一定能力,把几座大城给他,让他自己去折腾去。另外,耶律大石、花剌子模等都不是善与的角色,他们还游荡在这片土地上,我多给郭药师些资本让他持久些——我还有三颗棋子,一颗是锡斯坦的塔基,我把先前投降的二万帐蒙古族骑兵都给了他;还有就是给了赫拉特、伊斯坎达的古尔王伊兹,最后一颗是已在信德站下脚跟的新尼西亚圣斯蒂芬堡。有这三颗棋子,我既可以控制监察伊斯法罕和巴格达,也可进取伽色尼、印度。”
“还有塔波的死?”
高文这才回答了圣妹的疑惑,“你当然知道,希望在战阵混乱里干掉塔波的人是科布哈,但还有个同谋。”
“巴奇亚努克......”圣妹报出了答案。
巴克亚努克是塔波的长兄,他儿子当上现任塞尔柱苏丹后,出于均衡各方力量的考虑,巴克亚努克被迫隐居退休。
但实际上他怎么甘心?便暗中和摩苏尔总督科布哈签订密约,并得到高文的默许,干掉了弟弟穆罕默德.塔波,并急忙出任儿子的“监政”,自此伊斯法罕宫廷明面上再度摆脱了巴格达哈里发的影响(塔波是标准的亲巴格达派),再度成为个纯正的塞尔柱政权,哈里发现在也肯定了解内幕,但其间将来的明争暗斗再激烈,也已和高文无关。
高文只想要霍尔木兹的驻军和商贸特权,作为报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