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李家迈步走进了槐树胡同,展现在眼前的是一条僻静悠长的羊肠小道,刚才还熙攘嘈杂的声音瞬间就消失在了耳际,这会儿的阳光虽是耀眼,但这胡同中却略显阴暗,透着一股子阴森之气。
这会儿,胡同中一个人也没有,时间已近傍晚,夕阳的微光照在皑皑白雪之上,泛着斑斑亮点。莫李家一眼就看到胡同的中间立着一棵槐树,虽然正值隆冬,树叶早已经落光,但还是能想象到盛夏时节这棵树的绵密茂盛。
莫李家沿着羊肠小路往胡同的深处走,很快就到了槐树下,他抬头看了看那些嶙峋蔓延的枝干,一阵寒风吹过,积雪飞散,飘落在肩头。让他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心中默想:二十年前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些冤死的亡灵和今天的疑案又存在着什么样的瓜葛呢?
正在莫李家凝神驻足的功夫,身后一扇虚掩的木门伴着吱呀作响的声音缓缓打开,一个中年妇人从一座小院中走了出来。正看到莫李家站在胡同口,看他是个生面孔,不是这胡同里的老街坊,还正抬着头,围着槐树徘徊,一脸的心事,便凑到近前问道:“先生来针眼儿胡同有什么事?”。
莫李家被打断了思绪,看了一眼突然闯入眼帘的妇人,回过神儿来后说道:“我来找清风堂医馆”。
“奥,先生来找张郎中看病,清风堂就在胡同的另一头,走过去便可看到”,妇女指着胡同的尽头说。
莫李家看着眼前的女人,似乎像是久居此地,便问道:“请问夫人是否一直住在这条胡同里?”。
莫李家的话让妇人楞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后,警惕地点了点头说:“是,先生有什么事吗?”。
莫李家见妇人有些迟疑,便掏出了证件解释道:“我是北平警察局侦缉处的警员,想向您了解些情况”。
妇人见到莫李家的证件,更是有些退缩,脸色慌乱得问道:“我一个妇道人家,长官有什么情况要来问我?”。
莫李家指了指身后的槐树问道:“二十年前的屠户惨案,您可否知道?”。
莫李家的问题一出,对面的妇女立即变得大惊失色,五官狰狞恐怖,低着头用颤抖的嗓音说道:“长官为什么要打听这件事?这都是二十年前的旧事了,我当时还是个姑娘,记不清什么了”。
莫李家看妇女有些恐慌,肯定是知道些什么,便追问道:“夫人不用惊慌,我只是来调查些情况,您记得什么就说些什么吧”。
妇女抬起头,两只眼珠在眼眶中游离不定,依旧语音颤抖地说道:“我只记得那是一家屠户,做肉铺生意的,有五口人。头天还好好的开门营业,可是一夜醒来便全都挂在这棵槐树之上,全都被害了,死相可难看了,吓死人了”。
“这户人家被害的当晚有什么异常的动静吗?”。
妇人摇了摇头说:“没有,当天入夜整条胡同都很正常,夜里也没人听到厮打的声音,谁知道第二天一早,竟然在这树上高悬了五具人尸,真是吓死人了”。
“是谁发现的尸体?”。
“胡同里住的一个脚夫,这事之后不久就得了怪病死了,后来这胡同里的人都说这里凶气太重,请了和尚道士来做了不少法,还把这胡同名也改了,自此之后就再也没人提起此事”。
莫李家看了看干枯的槐树枝,问道:“这个案子官府有什么说法吗?这五口人是如何被害的?”。
“当时官府查了很久,可这五个被害的人全都没有外伤,只是全都脸色惨白,像是刷了白漆一般,可手脚全都通红,官府最后说是中毒身亡,但又说不出中了什么毒。更说不出这五个人是如何被吊上这棵槐树的,最后查来查去就草草结案,不了了之了”。
莫李家问:“这户人家一直住在这吗?”。
“那倒不是,他们正是在被害的前一年搬到这个地方的,谁也说不清他们打哪来,这户人在街口经营了一家肉铺,和邻里的关系处的也不错,都是老实巴交的买卖人,挣辛苦钱的,也没有什么仇家。哎,老天爷瞎了眼呀,老实人没能落个好下场”。
“被害之前,他们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吗?”。
妇人拧着眉想了一会,说道:“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我们两家住得挺近,平日里又有些往来,没有什么让人起疑的地方”。
“这户人家姓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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