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稳定,能生产出他需要的货物。
同时他也保持着对财富继续增长的乐观,不管是谁统一天下,他的海上帝国,是无人能够撼动的。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须要有一个生产基地,台湾蛮荒,难堪大任,所以福建就是他的根基。因此,他才对窜入邵武的左梦庚警惕非常,知道消息之后,就立刻调集兵将去围堵,就是要让福建稳若泰山。
郑森穿着便服,腰间却挂着宝剑,虎步龙行的进入了正堂。他进去之后,也不管手下还在向郑芝龙汇报着,就开始给郑芝龙行礼问安。
郑芝龙皱眉,没有让儿子起来,而是一挥手,先把手下都打发了出去。等了好一会儿,他才不满的说道:“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孩儿知错。”郑森跪在地上,直起腰,抬头说道:“不过,孩儿是有要紧事情向父帅请教,这才忘了规矩,请父帅责罚。”
他这几个月,倒是在海上走了两趟,不过是送了几批百姓去台湾屯垦而已,不过一路风平浪静,至于敌手,就是连一个小舢板都没见到。他们郑家的船队实力雄厚,海商们已经没有人敢不买郑家的出海旗了,至于大小海盗,那都是他们家的喽喽,哪个敢造次?
郑芝龙看着这个心爱的长子好一会儿,才开口:“说吧,什么事?”
郑森继续跪着,问道:“父帅,孩儿听闻,皇帝陛下已经到了福宁,但是您却派兵阻拦,不让圣驾南行,孩儿不知这是何故?”
“那是派兵去堵截左家小儿!”郑芝龙严厉的说着。
郑森却是继续问道:“那为何不派船只去迎驾?若说船只不够,孩儿刚刚同五条大船一起回港,孩儿愿代父帅前去恭迎圣驾。”
郑芝龙见儿子完全不得要领,大声的呵斥着:“多嘴!福建地方,除了我郑家,谁也不能染指!左家的小子不行,那个仓促自封的皇帝也不行!云贵两广的督府还没有表态呢,谁认他是皇帝?!他还带着几万军兵呢,我大军在外围剿左贼,他们好趁机夺我根基?!南直,浙江,他们哪个守住了?!我决不允许他们再把我福建也给糟蹋了!”
“父帅,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如今国家残破~”郑森大声的劝解着,可是却被郑芝龙一拍桌子给制止了。
郑芝龙不屑的说道:“什么天下兴亡,改朝换代又不是一回两回了。你记着,谁做皇帝都一样,但是根基要攥在自己手里。我郑家虽然以海起家,可咱们不是渔民,可以一辈子呆在船上。我们是商人,必须要有一片陆地,能够生产出足够的交易物资,丰饶安定的陆地!”
“可是父帅~”
郑芝龙再次打断郑森的话头,严厉的命令:“没有可是!你要是有心,就去绍武军前效力。想办法尽早把左贼逐走,那潞王的事情就可能早一些解决。”
“孩儿明白了,”郑森一抱拳,坚定的说道:“孩儿明日就动身,一定将左贼尽快赶走。”
郑芝龙见儿子眼神中的坚毅,害怕出什么事情,补充道:“记住,你是将帅,不是小兵。你自己莽撞行事,于事无补。”
“父帅放心,孩儿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