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柳默慎突然觉得邢贵妃哭的样子很是眼熟。
前几天,因着安源平的事情,柳默敬也是这样的哭法。
只是那个时候,柳默敬身边有柳默慎陪着,而此时的邢贵妃,却只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只能在一个不过十三岁、初次见面的小丫头面前,如此失态地痛哭。
哭了许久之后,邢贵妃终于止住了眼泪,坐起身来,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恢复了端庄的样子。
又是毫无生气的脸,仿佛刚才那个失声痛哭的人,并不是她。
柳默慎见她恢复如常,这才问:“娘娘既然知道是谁害你,为什么不请陛下做主,抓了那人?”
邢贵妃嘲弄地一笑,道:“姑娘知道本宫的身世?”
柳默慎摇摇头,道:“只是听人隐约说起,直到娘娘的身世,似乎关联到当年太子的事情。”
邢贵妃哈地一笑:“姑娘对宫中的秘事倒是了如指掌……”说着,她的眼神再次看向了别的地方,“是呀。我一个孤女,本来还能苟且偷生,可是自诏书之上,我的名字和别人的名字掉了包,莫名其妙地就被抬进宫宣做美人的那天起,所有的事情就都变了。”
她的表情似乎在回忆,又似乎在自嘲。夹杂着复杂的情绪:“陛下看见我的时候。就和见了鬼一样……哈哈哈,姑娘信吗?册封的诏书,莫名就被换了名字;陪郡主读书的女官。莫名就成了陛下招入宫中的美人……二小姐也是读书的人,史书之上,可听过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柳默慎沉默了。且不说宫中清平帝下的诏书极难被人掉包,就说宫中选人是多大的事情。怎么可能就错了?还错得这般离谱?
可是邢贵妃,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撒谎。
那只能说明。幕后之人不但手眼通天,而且还在许多年前,就一直在谋划这件事情。
邢贵妃近乎发泄的自嘲之后,再次恢复了平时的模样。
她看着柳默慎。柳默慎看着她,眼神平静得不带一丝涟漪——而在这个小姑娘眼中没有看见同情之类的神色,倒让邢贵妃心中舒坦了很多。
舒了一口气。邢贵妃继续道:“昔日我亲生父母家中被满门抄斩,只余我一个人。被父王母妃偷养在了府内,充作母妃远房亲戚家的义女……后来我才知道,陛下一直知道这件事情。想必陛下动了恻隐之心,也是为了有个父王的把柄,所以并没有声张……哈,姑娘说说,我这样子的人,就算有再大的委屈,除了将自己打扮地更可怜一些,搏陛下一个同情之外,又怎么敢告诉陛下我认识那幕后之人?陛下可能信我吗?他会不会以为这是父王的谋划?会不会以为安家要谋朝篡位,所以派了个养女潜伏在他的身边,随时打算刺杀他?”
柳默慎喃喃道:“是呀,而且那人既然能将你安排进宫,手段一定不同,你若是真的说出他来,他自然立刻就能嫁祸安家。”
邢贵妃挺直了脊背,端庄地坐在那儿,笑道:“是,姑娘想得对。”
柳默慎笑道:“娘娘过奖了……那小女还要问一句,那人叫娘娘潜藏在宫中,究竟是为了什么?”
邢贵妃笑道:“本来只有一件事情,就是查出何嬷嬷的底细,后来突然又让我查清楚,谁是营卫之长。”
柳默慎心中漏跳了一拍,问道:“那贵妃娘娘知道了?”
邢贵妃看着柳默慎的脸,一笑,道:“开始不知道,后来做了贵妃之后,偶然之际,知道了第二件事情……本来以为第一件事情我永远都不会知道了,不过现在看姑娘,我觉得,这两件事情,姑娘反而都知道,对吗?”
柳默慎恍然,坐正了身子,道:“小女替何嬷嬷,多谢娘娘相救之情。”
邢贵妃道:“为何这么说?”
柳默慎笑道:“不管那人想让娘娘查何嬷嬷什么,如今何嬷嬷不在京城之内,那人就会觉得,嬷嬷已经没了用处,这样,嬷嬷安全了。”
邢贵妃笑道:“是呀,安全了。”她神色略带着一丝伤感和茫然。柳默慎不说话,而是平静地看着邢贵妃,等着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果然,就听邢贵妃道:“如今,我和姑娘都知道了彼此的一点小秘密,不如,我们两个做个小小的交易怎么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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