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芸。”
“你的琴弹的很好。”
“侯爷本不甚懂琴,从何而知好?”
“呵,本候是不懂,但有人懂。”叶楚踉跄着起身,手撑着身子按压在弦上,发出不和谐的噪音。
叶楚扭过魏芸的头,魏芸那仅有的三分神似本全来自眼,戴上半面素纱遮住了下面的“缺点”。
叶楚隔着面纱轻落下唇,魏芸的心里狂跳着,伸手想解开却被叶楚一把握住。
弦琴翻落在地上,本不属于它的归属,此夜薄凉。
“夫人,画画好了,就放着吧。侯爷怕是军营忙着今晚不会回来了,歇着吧。”
璇晨叹了口气,“好。”
叶楚靠在窗户上吹着冷风,外面的雪已经小了许多,房顶上积着雪,官道上还有在夜里扫雪的人,冷风瑟瑟,单薄外衣,只有身上的蓑衣还略显厚重。魏芸独自待在床上,戴好了面纱。
叶楚突然想起什么往怀里一摸。
“侯爷是在找这个吗?”魏芸拿出青琅玕这种玉料雕刻成了白兰花的玉镯走到叶楚面前。
“面纱帷帽什么从此不要再戴了。”叶楚拿过镯子匆匆出去。
小云机警着连忙进屋。
“姑娘,这上好的坐胎药快喝了吧。”
魏芸一股脑的喝下。
“多亏你了,今天这么突然,要不是那酒,今晚多半是不成了。”
叶楚蹑手蹑脚的进屋,小心的开了能过人的门宽下衣上床,带进了一身的寒气。
璇晨一直醒着但依然背对着叶楚。
叶楚呵着手暖了环上璇晨的腰腹,摸索着吧把镯子带在璇晨的手腕上。
“我错了。”
璇晨眼皮微落,泪顺着往下落染湿了枕头。
“以后别吵架了。”
“不吵了。”叶楚应着,“别哭了。”
叶楚抱紧了璇晨。
司命心里提一口气,这剧情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吶?但很快,就发生了一件让司命也预料不到的事。
“夫人,后天除夕该进宫了。”
“国师回宫了吗?”
“没有,竹青国师疫病过了便走了。夫人,竹青国师那日侯爷走后也送画来了。奴婢一直没说,收起来了。”
“嗯。今年就不进宫了,托病着吧。”
“是。夫人,小公子快来用午膳了。”
“去备着吧。”
璇晨在廊下给那只叶楚送的说能说话的鹦哥儿喂食,可都过了大半月都没有说一句话。
“娘亲。”
黎琮团子一般的扑到璇晨怀里,笑嘻嘻的看着璇晨。
“今天上午又去哪儿野去了?”
“祖父带我去选小马驹了,棕红色的,好看极了。”
“是吗?那定了什么时候去学?”璇晨牵着黎琮暖和和的小手进屋。
“祖父说年后暖了就可以学了,今天祖父还夸我字好了,琮儿说都是娘亲教的好。”
“那娘亲多谢琮儿美言了。”
“今天琮儿回来去给祖母请安,还碰到了去年遇到的那个姨姨。”
“去年?”
“就是那个和娘亲长的,神似的人。”才过了一年,黎琮就比去年脱了许多稚气了。
“她在哭,祖母脸色也不好,祖父连忙派人把我送来了。”
“好了,吃午膳了。”
“娘亲,明天我们上街出去玩嘛,爹爹都要晚上才能回来了。”
璇晨想了一下,不愿扫黎琮的兴,“好。”
“娘亲真好。”黎琮声音甜甜的。
杯子碎在地上的刺耳伴随打骂声隔绝在璇晨的院子之外。
“混账!”叶修拿着刺条在叶楚背上狠狠抽着,叶楚要着牙忍着没有喊一句。李季在一旁默默落泪。
“这样的女子怀子入府的事儿你也干的出来?况且你取的当朝公主,她是长公主,王上的亲妹!”叶修的声音气的发抖。看着璇晨和叶楚感情向来是好,突然在年节前来了此事。
“儿子绝无让她进门之心。”叶楚衣裳单薄,虽然在寒冬,额上还是冒着汗,背上皮开肉绽,血染湿了深色的衣服。
“现在外面找出幽僻的院落,让魏芸姑娘先住着吧,等过了明年就是三年了。”
“你自己做的好事,自己解决!”叶修气的把手上的刺条一甩转身而去。
叶楚还是跪在地上,李季扶着起来。
“这件事母亲会去安排的。”李季少有的温和语气。
“母亲告辞。”
“夫人在家吗?”
“不在,带小公子上街玩了。”白原早去探过消息来。叶楚连忙到书房上好药。
“娘亲,我还想吃那买的桃酥,又脆又香。”
“好。”
“娘亲,尝一口嘛。连碧小姨,你也吃。”
“谢谢小公子。”
“今天玩够了吗?不早了,该回去了。”
“好吧。”黎琮恋恋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