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能怎么样呢!您不还是定了傅江一个刺杀长公主今的罪名,一切不还都是您说了算吗?悠悠众口纵难堵上,可最终不还是要臣服于您至高无上的皇权之下吗!”
“皇后,这件事情本不是你该操心的,寡人也不想与你多谈!寡人知道,这次姚今心伤极重,你也因此怨怼寡人。可是月白,如今你是皇后了!什么是皇后?皇帝正妻、一国之母!你的一言一行,前朝后宫多少人在看着,自那日光华殿之后,你一直守在承欢小筑不出来,你可知道外面多少流言蜚语在传!难道,你就不能为你的丈夫、为了寡人的天下和你的皇后之位想一想吗!”
“若不是为了肚子里这个孩子,我何曾在意过你——”林月白的眼中泪光泛动,可话音未落她又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咬着嘴唇补了一句:“你的天下!”
李耀的心中重重一揪,可他的脸上并无丝毫变化,只是冷冷道:“那么就请皇后为了腹中龙嗣,好好地保重自己吧!”
林月白撇过了头不说话,一只手紧紧抓在那插着玉兰花的花瓶瓶口边沿,像是用了极大的气力在忍耐,胸口一时起伏不定。见她如此,李耀不禁放缓了语气,朝她身畔靠近几步,柔声道:“傅江之事我始料未及,我也不是希望见到姚今今天这个样子,我也想她健健康康同从前一般,和你一起有说有笑的。我也知道,你是因为担心她才跟我置气,可她这次是心病,心病总需心药医,你纵使分分秒秒在她身边,她不也仍旧是那个样子?你怪我对她狠心,可你却不知,我也为她十分忧心,为了她能好起来,我已经安排人到彩云城接了两个人进京,就是为了解她的心结,治她的心病。”
“从彩云城?是……南国府里?”林月白有些讶异,也走到李耀面前,“你接了谁来?”
李耀一脸温柔地握起林月白有些冰冷的双手,“王相,璇女。”
“你……你怎么肯——”
“听闻王相是姚今从前最信任的人,璇女又是在她身边伺候过的,我想在朝中给王相安排个官职,让璇女进宫。这样也方便他们来见姚今,如此慢慢开解于她,或许她的心病就能渐渐好了。”
“是……是啊,相先生聪慧过人,从前阿姚最是信他,若有他的开解,定然是极好!他们远在彩云城,若是听说了傅江的事一定也是急坏了,这一趟能进宫来,大家见了面好好说上一说,阿姚或许就好了,就好了!”林月白自言自语着,不禁露出一丝欢喜之意,“陛下这样的安排,真的是太好了!”
“还有一件好事,想必你听了,也是极高兴的。”
“还有?还有什么?”
“焦骁回来了。”
听到焦骁的名字,林月白的笑容一下子凝滞在唇边,她一只手不自觉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低头看着层层叠叠的裙边,“陛下不是说,焦骁不愿意留在京中,所以去了西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