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不管听见什么声音都不准出来就是,就这样一直持续了三天,三天后,他们就离开了,而老棍子还是和以前一样该干嘛干嘛。
事后有人问他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老棍子就说那队长要死了,自己救了他,还说自己元气大伤什么的,反正从他嘴里说来的事情就和故事一样,大家也都没当个事情,但是问起他那三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的时候,老棍子怎么也不肯说,据说当时有人听见了鬼叫。至于为什么叫他老棍子,因为他很瘦,老棍子这个名号也是我取的,什么孬子,老头的我都叫过,说也奇怪,不管我怎么喊他,他都乐呵呵的,但要换了一个人,那就不行。
以前就有一次,小胖叫他要饭的,他当场就火了,追着个孩子跑了大半个镇子,吓的小胖躲在家里好几天不敢出门,最后还是小胖的爸爸妈妈上门道歉这事才算完了,但是事后我也这么叫过一次,我都准备跑了,他却还笑呵呵的给我东西吃,我猜测也许是因为他的一句话让我和爸妈分别了好些年,不曾见过,觉得对我愧疚才会这样对我吧。
知道了大伯的事情之后,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起,同时也帮着爷爷分担起了送公鸡的事情。立冬后,这贼老天就好像和我们过不去一样,雪下的让人都忘记了其他三季是什么模样,而爷爷他上了年纪,抵抗力很差,病倒了,每天都躺在床上,家里的很多事情都由我来做,比如说送公鸡。
以前我都没有注意,直到我了解了事情之后才发现原来大伯他每个月都要喝上好几只公鸡的鲜血,听大妈说以前他一个月一次就可以,可是现在越来越频繁。
这天雪很大,我如同往常一样,从鸡舍里挑出了几只比较壮硕的大公鸡放到了麻袋里,然后扛着就走向了大伯家,路面积雪很深,别说一步一个脚印了,这就是一步一个深坑。
小脸冻的通红,脸上,睫毛上都布满了积雪,这样的天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如果一直都这样下去,今年这个年肯定不好过了,那时候我的心很小,以为我们的镇子就是整个世界,以为我们这里下这么大的雪其他地方也一样,孩子就是孩子,单纯的孩子。
就在快到大伯家门口的时候需要路过一个寡妇家,当然了,那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寡妇是什么意思,只是听爷爷说她很可怜,每次看见我们孩子都想和我们说上几句话,只不过家里人都不让,我爷爷也一样,就连我在她门口对站一会爷爷都会不给我糖吃。长这么大,还真就没和她说几句话。
刚到她家门口,我就下意识的朝着她家望了一眼,却发现她身穿一身大红色的衣服站在了自己门口的雪地上,任由风雪再大她都不曾挪动半步,好像是一个木桩。她的衣服我见过,是我们这别人结婚女的穿的嫁衣,当初我还说自己以后也要穿这衣服,引的好多人大笑,只不过她现在要结婚了?不然怎么穿成了这个样子?还有就是,她不冷?
我只是看了一眼,毕竟我也不敢和她说话,现在爷爷病了,我不想惹他生气,只是我刚准备扭头往前走,余光却看见那寡妇竟对着我招了招手,嘴巴也一张一合的动着,似乎想要对着我说什么。当时也是奇了怪了,要换做平时,我肯定掉头就跑,可今天,我好像忘了自己还要赶去大伯家送鸡,自顾的就挪动了脚步,想要走到她的身边。
风雪很大,可我此时都感觉不到冷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要去那寡妇的身边听她说话。积雪很深,我就算想快也快不起来,就当我走到第五步的时候,好像有什么东西拉住了我的裤脚,我低头一看,却发现有一只被积雪给覆盖了半个身子的小动物正咬着我的裤脚。
大惊,这样下去,它肯定得被雪给活活埋了,当下也不管什么寡妇了,直接伸出手就在雪地里挖:“小红!”
有些惊讶,也有些开心,出现在我面前的正是那多年前的冬天去我家敲门讨吃的火狐狸,不过此时它好像有些虚弱,刚刚它被埋着的地方还有一丝鲜红,应该是出来找吃的时候受伤了,这大雪纷飞的,别说是一只它这样的小狐狸了,就算是我这样的人,要是受伤了没人救那必死无疑。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爷爷不让我见小红,但我明白它不是一只坏狐狸,此时它受伤了,我应该要救它,我便打开了自己的棉袄,虽然冷风吹的我整个人快冻僵了,但是我还是将小红放在了自己的怀中,还好它小,正好放的进去。
可我再次站起身看向寡妇家的时候,那寡妇已经不在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她家的门没有开过的痕迹,也没有脚印,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