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路面铺上了石头,象雄人不知道在这冻土之下的裂隙要干些什么,这里离地面少说已经几百米了,在这幽深的黑暗中,生存都是极为困难的事情,也当时的人力物力,要耗费多大的人力物力才能在极寒缺氧的环境里面修筑这一条路来,那这条路又是用来干什么的呢?
走上这条石头铺成的大道,发现这路铺得还极为平整,一条直路通往裂隙的深处,我脑海里面又浮现出来了那条党岭雪山之中,铺着铁轨的通道,还有那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幽暗深邃的大洞后的虚空。难道象雄人也和宛渠人有关联不成,不过很快我就否认了这点,毕竟从时代上来说,这两个不同的文明是对不上号的,而且从那些浮雕和他们传达的意思,也没有任何可以相互关联的东西。
我们在这条大裂隙中行走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这条路竟然非常长,两边偶尔还可以看到些牛羊等动物尸骨,这和苯教祭祀中特别喜欢的血肉祭相符合。
这时,路面突然一变,开始下行,这里的空间更为宽阔起来,而且四周开始出现了各种大型的石像雕刻,石壁上还有不少的苯教符号,虽然年代久远,但是在这地下,竟然经历了那么多次的大地动后还完整的保留了下来。
突然,陈玉田惊呼一声,道:“二娃哥,看前面!”
我猛然抬头,只见陈玉田电筒所指之处,一座大型的用巨大的白色条石砌成的高台出现在了远处,这数丈的高台,下面有些地方已经出现了坍塌的迹象,但是大体上保存得比较完好。
抬头看上面,只见这高台之上,矗立着几根巨大的铜柱,还有几根比人手臂还粗大的铁链,中间的部分是垒起来的一个长条状的石桌。
我们顺着步道来到了台子上,只见这石桌之上,地上到处都留有斑斑血迹,我抓住粗大的铁链摇了摇,才发现这铁链竟然想着空中延伸,我好奇的抬头张望,只见这周围九根粗大的铁链都向上连接到顶部的一处,但是手电却始终照不清上面的巨大的东西是什么。
这时古德曼德森过来,从包中掏出一个矿灯出来,那时的矿灯虽然亮度极大,但是特别耗电,所以一般情况也舍不得用,这时古德曼德森将那矿灯对准顶壁照去。
我们都惊呼了一声,只见这九根巨大的铁链的末端,连接的竟然是一个巨大的斧头,那斧头上雕刻着的是数条盘龙。
巴桑颤声道:“这是斩龙台!”
斩龙台,我们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龙本来是极为尊贵的动物了,如何在这几百米深的洞底,古代的象雄人还要在这里修筑出一个斩龙台呢?
巴桑抚摸着巨大的青铜柱,有些激动,也有些害怕的道:“天授的唱诗者曾经唱道
在难以教化的藏区,
雪山环绕的国度里,
发了邪愿的鬼魅们,
邪恶的妖龙在横行。
有形的敌人和无形的恶魔,
唆使藏民走向恶道,
让众生遭受苦难。
擦去上面如云的遮盖,
擦去下面如雾的笼罩,
擦去中间如尘的障气。
擦得比那明亮的天空还洁净,
磨得比那白色的玉石还要美。
龙王邹纳仁庆请求金翅鸟,
在斩龙台上斩去邪恶的妖龙,
在清净的龙的国度里,
让不净的疾病所压伏。”
据说能晓藏地古事迹的唱诗人,都是天授,盖不承认父传子,师传徒这种形式,都是一些人在得过一场大病后,突然就变得能唱颂几百万字的诗篇,藏族很多上古时候的传奇,很多都是通过这些唱诗人一代代的传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