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可是我昔年行走江湖的时候,曾经在南方边疆偶遇李龄将军,因而见过他的逆水寒宝剑……难道……大当家……”,马掌柜最后“出事了”三个字并没有说出口,但在场的几个寨主都已然听懂。
阮明正当先就急了,率先跳上马,对着兀自发呆的几个寨主叫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随我去旗亭酒肆!!”
说完马鞭飞起,惊得马儿抬起蹄子一路狂奔。其他寨主也纷纷上马,紧随着阮明正朝着旗亭酒肆赶去,很快就消失了漫天的荒漠中……
三天后的黄昏,又一队人马路过,看穿着似是一群六扇门的捕快,同样的也是朝着旗亭酒肆进发,然而一行人还未进入塔林范围就闻到一股尸臭味传来,熏得众人人仰马翻,有个别心理素质差的已然呕吐起来。
唯独当头的一个中年男人脸上没有一丝变化,抖了抖肩上的黑色斗篷,右手伸了出来对准前方,暗运内力,顿时一道无形的气场升起,将这满天的尸臭味冲散。
继而他独自走进尸臭味的来源,也不下马,只是瞧了两眼就已然明白了七七八八,于是缓声叫道:“岑冲!”
“属下在,捕神大人!有何吩咐?!”,那名叫做岑冲的捕快快步走上前,瞄了一眼地上腐烂的尸体就迅速偏移了视线。
“哼。”,这位被称作捕神的男子将岑冲这种嫌弃表情看在眼底,不由得冷哼一声,道:“拿出你的功劳簿,将通缉名单里那日游神冷乎儿、三不知将军鲜于仇的名字划掉吧。”
“啊?捕神大人,这是为何?”,岑冲吃惊道。
“愚蠢。你没瞧出地上的两个尸体正是那冷乎儿鲜于仇的尸体么?!”
捕神恨铁不成钢的继续说道:“同样都是捕快,为什么神侯府的总能压着我们六扇门一筹??就是因为你们总是站在固有的思维去看事情,所以你们也就只能看到眼睛里瞧见的东西!!”
岑冲低垂着脑袋,没有反驳,只是在心中兀自纳闷,自家捕神柳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自从他与安云山一役后,就总也瞧不上自家六扇门,言语之间有意无意总是透着推崇神侯府的意味……
见岑冲没有回话,捕神柳大人更加心情郁结,一甩斗篷牵着缰绳就要继续赶路的时候,却听岑冲忽然开口问道:“捕神大人,功劳簿上这冷乎儿鲜于仇的死因如何填写,而且这本功劳又是要写上谁人名字?”
“三不知将军鲜于仇……死因……被神哭小斧削了脖子……日游神冷乎儿……死因……被一把普通飞刀贯穿咽喉……功劳者,记,神侯府顾惜朝!”,捕神柳大人缓缓陈述着自己的发现,就仿佛是亲眼看到一般。
岑冲连忙摸出朱笔记录,一字不差把捕神柳大人的话语写在了功劳簿上,只不过在写到“顾惜朝”三个字的时候,抬起头问道:“捕神大人,请恕卑职直言,这顾惜朝不是死了吗?”
“现在看来他不仅没死,功力也越发深厚……没想到不过几日,就在这广漠的边境给了我这么一个惊喜……
先是之前我们在路上见到的十八尊,如今又是这冷乎儿与鲜于仇……这顾惜朝果然是块了不得的璞玉啊!”,捕神柳大人回忆着几天前,自己向诸葛正我辞行的场景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