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所以便有一些行家人将本来只有数月寿命的蛐蛐硬生生的给拉长了寿命让它活到了来年的春夏之交,只是这一项有些花费,所以能在初春时玩得起斗蛐蛐的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的。
朱瞻基身为当朝皇太孙,身边自然少不了溜须拍马之徒,在他正值少年贪玩时,便引导他入了这斗蛐蛐的一行,没想到他这一玩便是停不下手了,每年只是盼着秋分时节来临,后来有心者发现这个事情便一个劲的给朱瞻基寻宝,让他几乎年年时时都有的蛐蛐可斗,就这样朱瞻基从少年贪玩一直玩到死,这是后话!
当下朱瞻基故意隐瞒了一些,只说自己今年是第一次在初春时节玩蛐蛐,以后不敢再贪玩了,还恳请姑姑饶了剩下的几只蛐蛐,自己日后必将好好学习圣贤之书,不负姑姑今日的一番谆谆教诲。
郡主听了朱瞻基一番诉说后,微微扬起了嘴角。
“你姑姑我是从你这个时候过来的,别说是皇兄了,我连你太祖爷爷都骗过,你觉得你今日说些好听话,我就信了吗?”
“烧了!”
郡主转身背对朱瞻基一声轻喝!
“别......!”
朱瞻基还不及阻拦,左沁允只是在他面前轻轻划过右手,底下的几只檀木香盒却都变作了齑粉,哪里还能找到里面的蛐蛐。
“你?”
朱瞻基怒视左沁允,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左沁允轻轻点头。
“殿下若是觉得我做的不妥,你现在就可以追出去找你皇爷爷告我一状,若是殿下觉得我做的没问题,那就听你姑姑的,回去好好读书,这天下的太平可不是斗蛐蛐斗出来的,你可知道?”
“我......?”
朱瞻基心里虽说有气可他心里也明白眼前这个东厂的头就算是他也得让着三分,更何况今日有姑姑在此,他也不能伤了姑姑的心,所以许多话都噎在了心里。
“裳公公,您别怪罪殿下了,要说有错更多的错其实在我们这些陪着殿下的,我们没有阻拦殿下,却还陪着他......若是裳公公替圣上爷责罚,就请责罚我吧!”
左沁允和郡主一同看向方才一直沉默不语的胡善祥。
郡主走上两步站在胡善祥跟前,仔仔细细的又打量了一番这个小姑娘。
“胡善祥?你可知道这事可大可小,小了说你是不懂规矩责骂一番,大了说你这是纵容殿下不顾社稷不顾黎民甚至是祸乱朝政,这......这可是灭九族的死罪。”
胡善祥听后身子微微颤抖,但还是依旧固执的回道。
“郡主说的不错,只是......只是若能让殿下祛了这斗蛐蛐的喜好,我情愿......”
郡主厉声阻止。
“好了!你要知道当权者也是有所为有所不为,他朱瞻基身为东宫皇太孙,须得早日明社稷之重、百姓之苦,天下百姓才是他的根基,若是有负天下百姓,任你聪明罕见、辛劳愁苦,也不会有半点成效。”
郡主说完话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朱瞻基,朱瞻基愣了一会赶紧躬身回议。
“姑姑教训的是,侄儿听在心里了,必当铭记胸怀!”
郡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胸口猛地一阵疼痛,在朱瞻基面前不住的咳嗽,甚至嘴角上挂了殷红的鲜血。
“郡主!”
粉里儿赶紧掏出手帕将郡主的嘴角的血迹擦干净,然后将郡主身上的披风系上束带,给她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郡主该回去了!”
左沁允轻声在郡主耳边说道。
朱瞻基一时有点傻,方才还好好的姑姑为什么突然就变得病恹恹,几欲倒在自己的面前。
“姑姑您身体没事吗?要不要我请太医来帮你瞧瞧!”
郡主摇了摇头,在粉里儿的搀扶下转身离开了。
“朱瞻基记住我的话,以后做个好皇帝,别辜负了天下,还有......离你身边的这个小姑娘远点,倒是这个胡善祥你可以亲近些。”
然后郡主回转眼眸瞧了一眼朱瞻基身边姓孙的姑娘,而后久久的瞧着胡善祥脸上挂满了笑意。
胡善祥回一微笑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哼!看来是个将死的人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突然出现......算个什么东西,哼!”
朱瞻基身边的小姑娘瞧着远去的郡主三人,嘴里又是不干不净的一阵嘀咕谩骂!
朱瞻基赶紧伸手捂住她的嘴巴!
“你可别骂了,小心又打你巴掌!”
这个小姑娘记着刚才左沁允的一巴掌心里哪能平息,骄声道:“你可是皇太孙啊!人家打我你都不敢还回去,我......我心里好难受,你尽然是如那个该死的郡主说的一样以后要亲近她了?”
说话时不忘怒眼直视三步之外的胡善祥。
胡善祥瞧在眼里没做理会,径直走到朱瞻基跟前行个礼。
“殿下,郡主方才的教诲您可要铭记,毕竟她说的都是在理的!”
朱瞻基看着胡善祥笑着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然后一双眼睛便一直落在了身旁的小姑娘身上了,胡善祥看在眼里也不在多说,便告退离去,不在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