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赵如兰的嘴角抑制不住微微扬起,不过才提起一点弧度,冥胎便瞪了过去,瞳孔发黑,寒意瘆人。
一刹,赵如兰额前青筋突显,一把摁住腿部,泪水大滴大滴的掉落,她摁的正是上次给封云谣展示的伤痕,同样也是被疼哭的,但是应变能力很强,望着警车离开的方向,佯装得像是因苏腾的行径而生出的悲情。
封云谣看得有些糊涂了,冥胎对苏腾有感情显然比对赵如兰的强,那么为什么会蛊惑苏腾杀人,将他引入险境?
“你们俩,做什么的?”终于有警察注意到了两个围观群众。
这一喊倒是引起了闻渡的注意,闻渡两步走过去,在几个警察间说了几句话,然后过来将两人领了进去。
“大师,是我丈夫造孽太多才招徕了恶鬼对不对?他已经伏法了,你看看我孩子身上的恶鬼走了么?”赵如兰痛哭流涕地抓住封云谣询问。
屋里还坐着两个警察,一男一女,三十岁左右,男的一听赵如兰的话,就用一种审视的目光将封云谣死死盯着,而女的一心扑在白泽身上,自动屏蔽了外界事物。
封云谣丝毫没有顾忌两个警察,而是对赵如兰说道:“你错了,是你招来了不祥之物,蛊惑了苏腾神智,才让他成了如今这个模样。”
“呵,小闻,你在哪儿找来的女神棍?”男警察冷笑一声,指了指桌上苏腾的一些陈年画作——全是一些诡异的肢解图,或是由外力而导致身体畸形的血腥图。
这可以表明,苏腾一直就有这方面的暴虐倾向,而不是突然的改变。
赵如兰也怀疑地看着封云谣。
封云谣没搭理男警察,兀自往沙发上一坐,对赵如兰道:“前段时间,警方破获的旅馆杀人藏尸案,和你丈夫作案手法如出一辙。可是据我所知,你的丈夫跟上个案件的凶手根本没有交集,倒是你——前段时间刚从逃狱的凶手王素琴见了面。”
封云谣掌握的资料也很少,这种绝对性说法,单单是为了将疑点全部押在赵如兰身上。
果不其然,赵如兰有些慌了。
“我,我不知道啊,什么旅馆杀人案,我听都没听说过,我不知道王素琴是凶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也不像凶手啊。”赵如兰的说辞倒也没错,警方确实没有公布这起案件。
“分明是两个世界的人,怎么会走到一起?”封云谣瞥向暂时歇停的冥胎,挑眉:“生子偏方?”
因为见识了上面对木森旅馆案件的刻意压制,所以闻渡一开始也没把这个消息上报,屋里的两个警察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
这么一来,赵如兰的嫌疑也很大了。
“是的,我当时就是看了网络消息才找上她的,最近也是觉得孩子有些奇怪,才联系她问问,我家的情况,封大师你也是看过的啊,我也是没办法了。”
“她给你用的是什么偏方?”
“她当时说我命中有偷嗣鬼,不能育子,用空屋祭拜后,造五个泥塑鬼,埋在地下,然后贴符,供养它,让它不再害我孩子。我当时还专门在郊区买了栋房子呢。”赵如兰回忆着,用自己能懂的话,将当日的法事说了出来。
“你把地址给我,我去看看,说不定还有挽留的余地。”封云谣说道。
男警察从听到木森旅馆开始,就觉得封云谣有点东西,一直没打岔,不管这是神棍还是真仙,只要有端倪,他就会去查。
说话期间,赵如兰的余光总是若有若无地看向孩子,但是小怪物只是躲着白泽的目光将黑气收敛得一丝不苟,玩儿童玩具。
最后,封云谣要来了地址和钥匙,不过上交给了男警察,和他约好了时间去看。
离开时,封云谣回头看了一遍楼上的赵如兰,低声对白泽嘟囔道:“分明她没受冥胎影响,为什么还是感觉有点精神分裂啊?”
白泽点了点她的衣兜,回道:“用铜币看。”
封云谣摸出了冥铜古币,放在手掌上,用拇指固定,然后食指中指开了个缝隙对着方孔,放在眼前,倒吸了口冷气:
赵如兰的灵魂,身体和脸至少有两个地方是由其他的灵魂拼接上的。
和冥胎的状况有点像,只是衔接方式更加粗暴。而在活人身上,所以封云谣的初级天眼通也无法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