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奢望着能去读书呢?”
汪婉清一听周权氏这句话,正中下怀,就顺着她的话音儿甜甜一笑道,“三婶儿,您别愁了。咱们靠山砬子村虽说偏僻荒凉,可是啊,这赚钱的法子也不是没有。”
“哦?”周权氏闻言,心里一动,继而有些莫名地激动。哦了这一声,语气里包含着些许的期待,“婉清啊,你说……咱们村?还有赚钱的法子?”
头几天,汪婉清预付给周鸿雁和季彩凤,周阿香绣工月薪的事儿,就传遍了整个村子。
当时村中那些妇人小媳妇和姑娘们一听这消息,无不羡慕嫉妒恨哪,这好事儿怎么就轮到她们三个人脑袋上去了?
可是羡慕嫉妒也好,恨也好,若论起绣功技术来,在村子里还真就找不出几个能比得过她们的。
当时周权氏也是心动啊,就跟周左臣商议,是不是去找找婉清这丫头通融一下,把自己也算上一个,哪怕月薪少点也中啊,好歹能有个长远的活计不是?
对于刺绣技术,周权氏还是很有信心的,她的绣活不说比周鸿雁她们几个强,可也不差哪儿去。
听了自家媳妇的打算,周左臣当即就摇头不同意,并且告诉周权氏,这事儿虽说是好事儿,可婉清丫头不来找咱们,咱们也别去给她添麻烦。用谁不用谁,估计这丫头心里有数,咱们找上门去,她若是不用,你心里肯定不好受。
可是呢,若是用了你,要是别人也趁机去找她,她用是还是不用?就咱们村里那些人的活计怎么样,你心里也不是没谱,婉清若是用了她们,这不是糟践这孩子的银子吗?
周权氏一听有道理,尽管心里毛毛地舍不得那每月的月薪钱,可相公的话说得也对啊,自家不能帮婉清,可也不能给她添麻烦不是?
因此上,周权氏还是忍住了心里升腾起的火热之情,自己在家默默地绣制些荷包,锦帕,抹额之类的小玩意儿。
可是没过两天的功夫,村里就传出了一条让人很吃惊的消息,说是汪家七婶子因为婉清丫头年纪小,对什么事都不懂,就不让婉清开绣品店了,而是她自己准备要来办这事儿。
这件事一来是人家的家务事,被人不好说什么,二来汪宋氏的理由也说得非常正当,婉清丫头的确是小小年纪,做事自然欠妥当,开绣品店的事儿还真就是汪宋氏来做最合适,所以村里人对此并没有出现什么不好的议论来。
不过,周左臣私下里偷着告诉周权氏,七婶子这次要是能把绣品店开起来还好,若是她开办不起来,那损失可就大了!说婉清年纪小不懂事儿?谁都看错眼喽!
周权氏对相公的话是深信不疑,也就渐渐地心理平衡了,不再为没得到汪婉清那点月薪钱而失落了。
今儿个汪婉清一进门,周权氏也没多想,还以为她像往常那样,是来找自己儿子闺女玩耍的。
谁知,自己几句话没说完,汪婉清就明白地告诉她,别看咱们村穷,可赚钱的法子还是有的,这让周权氏顿时是喜出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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