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红岩他们离开后,战沫才松开了捂着阿怜嘴的手。
阿怜:“姐姐,好害怕,他们都好凶残,那,那些蜈蚣,好好,好可怕。”阿怜哪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如今说话已经上下嘴唇噼里啪啦的打着架。
战沫突然意识到:不好,辽人打草谷?那爷爷和阿五。
战沫拉阿怜急忙赶回山中小屋,那些契丹人(辽人)抱着鸡,扛着辣椒,提着粟……正满载准备离开小屋,屋外地上一滩滩的血迹,阿五整个人穿在篱笆上,他的胸口、腰、头都已经被篱笆刺穿,整个人早已经命断。老人被大刀斩为两段,上半身在鸡窝处,下半身静静的躺在地上。
阿怜一边大哭一边跑去,哥哥爷爷的喊着,摇着阿五,篱笆都快被摇倒了,又拽着老人,哭喊着,随后从身边拿起木棍,冲向辽人,“你们杀了我哥哥、爷爷,我要杀了你们。”
辽人冷眼旁观,似乎这一切与他们无关一样,甚至有些兵面带嘲笑,嘲笑阿怜鸡蛋碰石头,面对这手无缚鸡之力的阿怜,甚至有几个官兵拔出腰间大刀就要砍向阿怜。
战沫早已经红了眼,身躯在不停使唤的颤抖,眼前的这一幕让她再忍无可忍,杀了老人和阿五,如今还要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阿怜动手?大喝:“为什么世上好人都不长命?”随后如鬼魅一般上前,抱走阿怜,拿过阿怜手中的木棍,极速出手,一扫、一顶、一划,如灵兔般穿梭在官兵之间,招招致命,棍棍碎骨,分分钟钟杀了大部分辽人,这些辽人至死都未反应过来,还有几个略微懂些武功,手握大刀劈砍而至,但在战沫面前那都是鸡蛋碰石头,最多还手一招,战沫内力深厚,一棍便打飞辽人手中的刀,二棍便要了他们的命。
剩下的辽人纷纷磕头认错,乞求饶命,有些丢下东西就跑。
战沫向来出手快、准、狠,普通人在她面前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正因为战沫武功高强,曾经的正派都要联合起来才敢攻北冥神教,扬言要杀魔教教主。
战沫双手颤抖着,她只要想到阿五和老人的死状她就控制不住自己,他们曾经给了自己苏醒的机会,而且这些官兵在杀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时,可曾因为阿五他们的乞求而饶了阿五他们?那我为什么要因为你们的乞求而放过你们?
她依旧化身战神,辽人一个个死在她的木棍下,各个身形被打变形。
“老人不是我们杀的。”最后一位存活的辽人大声吼出,只为最后生的机会。
战沫停下了杀人步伐,一步步的逼近那位仅存的辽人,“爷爷是谁杀的?”
那辽人颤颤发抖,“如,如果你告诉你,能不杀我吗?女侠?”
“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杀不杀你就看你的答案我是否满意。”战沫的声音如同阎王爷,犹如夺命尖刀,眼中的杀意在沸腾。
“我并不知道,不是我杀的,是他,他,是他们,不是我。孙子是他们杀的,不是我,老人是他们杀的,不不是,不是他们,也不是我,不不是,是鬼,是他自己死的,不是,我们杀的,到底是谁杀的,是谁?是谁……”随后只见他裤裆下一片湿润。吓尿了,眼神呆滞,面部惊恐,像疯了一般。
战沫不确定他是不是装疯卖傻,但她不可能饶过他,她曾经是北冥神教教主,发过誓言:此生只要活着,定要驱除中原胡虏,守雁门关,夺回燕云十六州。虽然那些都可以算作前尘往事了,但她还是见不得辽人在中原作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