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竹叔”若若大声喊道。
这话音刚落,五竹便站在了若若面前,对此若若已经见怪不怪了,嘟着嘴说道:“听说承阳路有庙会,你陪我去可好。”
“好。”五竹努力的露出极其难看的笑容。
若若见此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捂着肚子笑道:“五竹叔,你以后可别笑了,要是被范闲哥哥看到,指定得笑破了肚子。”
不知为何,听到若若提起范闲,这五竹就莫名的紧张,究竟是为何却也说不上来。
……
“五竹叔,你觉得杜淳之怎么样?”去往庙会的路上,若若边走边问道。
五竹仔细认真的考虑了一下,说道:“不错。”
若若突然不走了,扭过头盯着五竹说道:“五竹叔,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变了,自从哥哥去澹州后,你就变了。”
五竹听完愣在那,虽说眼睛蒙着布,但若若可以感受到他目光在躲闪。
“好了,走吧。”若若笑了笑,很满意五竹的反应,挽起了五竹的胳膊,开心的朝不远处的庙会走去。
……
若若和五竹从庙会回来时已经快到了府里晚膳的时间了。
在庆国,对于女子没有太过约束,自然也是可以同桌吃饭的。
“若若,你见五竹了吗?”吃完饭,一家人坐在那,闲谈起来。
没等若若回话,范建的声音也响起了:“明日一早我就要去边境了,淳之远道而来,在这多住几天,范闲你陪好了,不要怠慢了。”
杜淳之站起来,恭敬的说道:“有劳伯父挂心了。”
范闲也站起来说道:“父亲,屋内憋闷,我带着他们去院内亭中坐坐。”
范建点了点头。
“范思哲,你不去吗?”柳氏在一旁说道。
范思哲生的精灵古怪,起来冲着范建和柳氏恭敬的说道:“不了,我还有功课要温习。”
柳氏一阵头大,范思哲睁眼说瞎话的毛病真是越来越大了。
……
如今虽然已经快要入秋,可天气仍然还有些闷热,不过在这凉亭中,却要清爽许多。
范闲,杜淳之,范若若,这三个在澹州的至交好友,如今在这京城范府,时隔多年又重聚,原本自然是有数不尽的话要说,可偏偏张开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若若,五竹呢?为何我叫他几遍都没有出来见我?”范闲又想起这个事,便开口问道。
若若心里大体是能猜到五竹为何躲着范闲的,但不知为何,她却也有些做贼心虚,所以就说道:“不知道啊,最近极少见他。”
五竹本来就行踪诡秘,范闲听后并没有起疑心,只是对于五竹天天乱跑有些无奈。
“来,喝酒。”范闲端起酒杯说道。
夜色渐浓,随着推杯换盏,这凉亭中逐渐有了欢声笑语,凑近一听,原来谈的都是些童年趣事,这的确让人怀念不已啊。
只是这亭上偷偷坐着的五竹,却让人心疼。
岁月不饶人,却偏偏饶过了五竹,但也偏偏没有绕过五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