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难以置信,却又是唯一解释的可能:小村庄里本来有人的,却又不知被谁吸去了精血,只剩下一张人皮,随着北风胡乱飞舞。
“呕呕——呕——”想到这,邹天樊再也忍不住了,蹲在地上干呕起来。
是谁,在此,做了如此丧尽天良的事?
卑矶老人?
“噗噗噗……”忽然,从四面八方传来似鬼魅般的笑声。邹天樊用心去听,想从中听出笑声发自何处,却只是让他越听越恐惧,“是谁?是谁在那?卑矶老人吗?出来!出来!有种的出来跟我打一场!”邹天樊不停地大吼,只为了给自己打气。
渐渐地,邹天樊好像看到了那些人从正常人被慢慢吸成人皮的过程:脑浆、鲜血、肌肉、骨头,都化为精血,被长着长长獠牙的小孩一点一点地吸进肚里。小孩的肚皮一点点地鼓起,那人的样子一点一点的塌下去,嘴里喊着:“儿子,为什么,你是怎么……”直至只剩下一张人皮。北风一吹,便不知飞往何处。
“砰!”邹天樊倒了下去,在他的身后,卑矶老人的手里正拿着一根木棍。
“哐当!”卑矶老人扔下手中的木棍,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哼,这个邹天樊,几日不见,功力倒是倒退不少,这点小小的幻术都识不破。”其实,不是邹天樊退步了,而是卑矶老人不仅练成了长生不老之术、得到了部分墨属性魂斗力,实力大增,而且还利用现场的环境,营造出了这可怖的幻觉,才让邹天樊在不知不觉间着了道,让卑矶老人仅用一棍就搞定了邹天樊。
卑矶老人伸出手,准备先将邹天樊制住,然后当做实验材料用。毕竟,实力达到邹天樊这种程度的,实在是很耐折腾。卑矶老人估计,当邹天樊死的时候,自己的“血蚀傀儡”必定也已瑧于完美。
“噗哧——”很刺耳的声音,明晃晃的长剑穿过卑矶老人的左肩。卑矶老人也停住了伸出的右手,而他的面前,邹天樊目光炯炯地盯着他,眼里没有一丝的迷惘。
慢慢地,慢慢地,卑矶老人一点一点地把自己从剑上拔出。邹天樊没有阻止他,因为如果这样僵持下去,自己的武器就被卑矶老人锁在他的身上。
“噗——”终于,长剑终于离开了卑矶老人左肩,鲜血瞬间喷射而出,但下一刻血就止住了。看着眼前眼里没有一丝恐惧邹天樊,卑矶老人不禁暗自心惊,自己还是低估了他啊。刚刚邹天樊所表现出的一切,应该都是装的。为的就是刚刚的那一剑!
幸好,自己在之前留了一下神,在剑刺来的时候偏了一下身子。不然,刺中的事是自己的心脏了。
“邹天樊……”卑矶老人淡淡地道,“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啊。”
“彼此彼此,”邹天樊也道,“我也低估你了,差点就着了你的道了,不过……”说着,邹天樊看了看卑矶老人的左肩,意思不言而喻。
“哦?你说这个,”说着,卑矶老人开始蠕动自己的左肩。渐渐地,左肩上的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地恢复着。不一会儿,便恢复如初。
“你看,这不就好了?”卑矶老人活动着左肩,笑道。
邹天樊不相信地睁睁眼睛,又看了一眼,的确是好了,不是幻术。可是,不用任何东西,凭空就恢复好自己的伤势,这是怎么做到的?
“呵呵,是不是很奇怪?”卑矶老人笑道,“因为我已经练成长生不老之术,现在是不死之身啦。”
不死之身?邹天樊不禁头疼,如果卑矶老人真的不死,那自己又该如何杀死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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