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在下的好。”
林慧不答话,只将那银票向前推了推,微笑道:“既然没有牌票,想必也只是要找人,没有要抓人一说。赵班头只管将这银票收了,回去回话便是,正好帮我带个话。”
暂时不抓人,问题不大。反正让人看牢了,也飞不到天上去。最多也就是被训斥一番。
赵大福再也忍不住,将那银票两根指头拈过来,且压在茶盅下头,问道:“小林大夫要带些什么话?”
林慧笑道:“请转告找我之人,前次的诊金需纹银百两,还请先付清的好。”
啊???
赵班头和王里正,两个人四只眼都瞪得大大的。
诊金,纹银,百两。
这个,不对啊。
难道不是看病看坏了,给人家找麻烦?
反倒是上赶着找人付诊金?
这两位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百两啊,实实在在不少了。
一位正堂的县令,一年的俸禄也就是四十两。像赵班头这样的正牌班头,一年只有十两银子,当然外快另算的。
正因如此,之前林慧拿出来那张百两银票才如此之吸引人。
如今人家一开口,诊金一次就要一百两。
要知道,一般的坐堂医,收一两银子诊金的,已经可以算是名医了。即便城里最出名的松鹤堂的王老爷子,最多也就是二十两诊金。
这年轻轻的小林郎中,张嘴就是一百两。
他不如去抢!
真是个不知深浅的家伙!
赵大福沉下脸来,冷笑道:“小林大夫,你这消遣人也不是如此消遣的,从来看病没有诊金百两这个说法儿。看你也是个肚子里头有墨水的,我就不动粗了,你好生跟我回去,有话自个儿说去。”
嘴上说得不怎么好听,不过赵大福并没有动,这茶盅下头的银票,实在有些烫手,拿了,心惊,不拿,嗯,又眼馋。
林慧眨了眨眼,大概也能猜到赵大福的心思,只转头吩咐周嫂子添茶来,又让老周出去买些现成吃食给那些跟过来充当打手的民壮们食用。
安顿了一番,才对故意冷着脸儿的赵大福道:“赵班头不愿意传话也不妨事,只管先将找到人的消息禀报回去,咱们看情形再商量如何?”
看一步,走一步。这是个大家都比较容易接受的处理方案。
王里正连忙跟着附和,半推半拉地将赵大福拉起来,顺手将银票也掖在了赵大福的袖子里,两人吩咐那些民壮看好院子,一道出门去了。
那些民壮都是附近的后生,倒是不敢放刁,只是守着前后门,不让出入。
老周便想去捡地上的铜钱,之前被赵大福一巴掌打得散了两串,滚得到处都是,滚得远的,已经被手长的民壮捡了去。
“不要捡。”林慧吩咐了一声。
不要捡?老周头抬头看着林慧,天色渐晚,林慧的脸色晦暗不明,不知道什么意思。
“回头让姓赵的过来捡。”林慧扔下这句话,进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