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固黑着脸,毫不客气地让那人也体验了一把空中飞人的感觉,还是平沙落雁屁股向后式,结结实实地坐了个腚墩儿。
庞二一直站在头后看着,只觉得自家的两条腿好像不是自个儿的了,今天短短半日受到的冲击实在有些大,整个人都浑浑噩噩几乎没了反应。
自己从前看人的灵醒劲儿那里去了?怎么会走眼走成这个样子!这两个人那里是什么都不懂的外地人,分明是高人啊!
木然地看着林慧和严固二人进了德仁堂,木然地看着里头又出来几个人,将邵大邵二也扶进去了,木然地看着周围的人慢慢散去,庞二一直呆立在当地,后来索性在外头找了块平整地方,坐下来慢慢等着。
过了不多一会儿,庞二身边又多了一个人。
“嗯?你怎么不进去?”庞二问药童。
“不想动了。”药童虽然就坐在庞二旁边,但并没有看向庞二,而是仰着脖子看着德仁堂的招牌。“之前总觉得咱这百草街上的先生们都顶了天了。今日方知天外有天!若是师傅不赶我走,从今往后,再不敢小看人呢。”
庞二从地上随手捡了块小石子,漫无目的地胡乱划拉着线条,苦笑道:“谁说不是呢?我这差事还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就算能保住,大概也得脱层皮。”
且不说他二人在外头自怨自艾,德仁堂之内,众人都在等着林慧的答话。
盖因李先生一见到林慧,虽然肿着嘴,还是立即含糊地问了个问题:“请教姑娘。到底邵老丈是怎么回事儿?”
是啊,到底咋回事儿?
这人你说他是醉酒,可是酒从何来?说他不是醉酒,那酒味又从何来?而且,怎的忽然后来就突然严重乃至“死”了,再之后竟然又能被救活呢?
林慧并没有从头说起,而是先吩咐了一句:“赶紧先弄碗糖水给邵老丈喝了再说。”
糖水?
德仁堂的先生并不是傻瓜。
有时也有街边冻饿得半死之人被好心人送过来。帮着付些诊费要求救助。也是救人一命攒些功德的意思。对这样的人,热热的一碗姜糖水下去,一般都能先缓过来。
“难道邵老丈是饿的?”不知那位先生难以置信地问了这么一句。
邵家不算富。但若说邵家兄弟会把父亲饿倒,也实在说不过去。
“胡——说。”那位先生身后传来邵二的叫声,只是开头的“胡”字叫得十分大声,接着大概想起来吃的苦头了不敢放肆。后头的“说”字便立时弱了好些。
大家扭头看去,原来已经有懂接骨的先生过去。将邵二被打脱臼的关节都接好了。下巴接上了,自然就能说话了。
邵大呢?之前一直是邵大为主邵二为辅,大家不自觉地寻找起邵大来。
邵大就没邵二那么幸运了。
因为对付邵二的是严固,用的是强力。虽然痛些,但能比较容易地接回去。而邵大是被林慧轻轻巧巧地用分筋错骨的手法放倒的,德仁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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