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申老爷子如此问,孙四夫人不觉两眼放光,希冀地看过来,等着小林神医答话。
林慧不置可否,只微笑道:“如今只见了这么一会儿,也不曾仔细诊看,能不能治却是不好说。”
孙四夫人连忙道:“回头午膳叫勇哥儿过来陪坐,请林先生再好生看看。”
林慧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勇哥儿毕竟是小孩子,只怕已被折腾了不少,在吃饭这样的家常场合,自然会自在些。
林慧点点头,温声问道:“家中可曾有别的人有类似的情形?”
这是要确认是不是遗传所致。
孙四夫人和孙四老爷对了对眼神,不约而同摇了摇头。
孙四老爷大概也感到了少许曙光,咳咳两声掩饰了一下,也就放软了脸色,道:“从来没有。别说我们孙家,就算熟识的人家,也从未听说有这样儿的。所以曾有人说,许是……中了邪。”
其实曾经有人的说法,是说靖海侯当年率领的水师杀戮太过,甚至有杀降乃至杀游民充作军功之事,故此报应在子孙身上。孙四老爷自然不会如此说出来。
孙四夫人横眉道:“乱讲!勇哥儿从小儿在我身边,时时陪我念佛,逢初一十五还要吃斋。那里会撞到不干净的东西,什么邪不邪的,无稽之谈!”
这个确实是没影儿的事,再说总不能当着小林神医说请大神辟邪之事,孙四老爷也就偃旗息鼓不再言声。
林慧又问道:“那勇哥儿发病之前,是不是曾经大病过一场,比如高烧多日之类?”
嗯?孙四夫人双目灼灼,连忙道:“勇哥儿六岁进学那一年。曾经病过一场,浑身滚烫,人都烧糊涂了!当时还以为保不住……”
想起那次生病的情形,孙四夫人不寒而栗打了个寒噤,凝神道:“后来还是请了太医院的曹院判来,用了犀牛角和独参汤,好不容易才救回来。”
“难道与那次生病有关?”孙四夫人面露疑惑之色。细细回想了一番。又道:“是那次大病之后四五个月,勇哥儿才慢慢开始胡言乱语的。”
林慧静静调息,往孙四夫人和孙四老爷脸上仔细看了看。忽然冲孙四老爷问道:“孙参军可是有肝病?”
这下可将孙四老爷吓了一跳,踌躇了一下才点头道:“是,我这肝病有十来年了,药也吃了不少。竟是不得去根儿。”说着望了申老爷子一眼,多少有点儿怀疑是申老爷子透露了自己的身子情形。
申老爷子见他望过来。那里不明白他的怀疑,当下冷笑道:“看老夫做什么?你面色发黄,两眼无光,性情暴躁。一看就是肝火不舒、气机不畅。还用得着老夫去说!”
孙四老爷不觉讪讪,心下却有些惊惶,自己的肝病已经如此严重。随便就能看出来了么?
林慧略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下,道:“勇哥儿所患之病。称作抽动秽语综合症。顾名思义,便是患病之人身体会不自觉地抽动,且口出秽语。大多年少时起病,若是不予医治,可能会逐步加重。”
这几句话,只听得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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