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整个房屋,就连屋外守着门的婆子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这一切,都是因为余杭,若不是她,她又怎会再度禁闭在家!
捧着蛇肉吃得正香的某人忽而打了个寒颤,随即揉揉鼻子,继续吃得香。
不吃饱,哪来力气战斗。
同是卫国公府。
月光透过窗纱,落在窗边金鱼缸上,夜晚人歇,金鱼却未眠,欢快地在鱼缸内游来游去,不知是否因月色太美好,小鱼嬉戏之余,眸光更是望向那一轮圆月之处,好似人性化地带上了几分向往。
屋内粉色帷幔未落,女子身姿袅袅,持着木梳,端坐在梳妆镜前。
镜中人儿面貌精美,眉是弯弯柳叶眉,眸中含光,似有波光流转,琼鼻挺立,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粉唇如蜜,仿佛一沾染上便痴恋一生。
女子望着镜中的自己,唇角笑意更深了几分,更是增上了几分媚态,当着惑人心神。
余雨蓉眸光微转,手中木梳一下一下梳在自己乌黑长发上,此时的她,仅仅身着里衣,那雪白的里衣在月光的折射下变得些许透明,魅人至极。
她的目光不知何时落在金鱼缸上,望着那向往月光的金鱼,笑容仿佛更深了一层,却显得些许,残忍。
粉唇微启,本是甜美如甘泉般的声音响起,却骤然如同恶魔般,“你是否也想逃离,是否渴望着去向那片美好,没问题呀,只要你乖乖的,我定然送你去你想要的极乐世界!”
她唇角弧度更深,忽而伸手抓住了那金鱼。
透过水的雪白纤手,此刻更像是从地狱伸出来的,残忍,无情。
月光下,金鱼双眸越瞪越大,原本还扭动着的身体渐渐平静,最后不留下一丝生息。
余雨蓉将手中已没有生气的金鱼丢回鱼缸内。
淡淡道,“余杭,真像你呢。”
随即扯过一旁的手帕,洗净了手回了床。
只剩一地月光,照射在金鱼缸内,那金鱼泛白的肚皮。
隔天。
国子监。
熙熙攘攘的学生从院内走过,三三两两成群,讨论着从身边听来的消息。
这时不知是谁道了,“原来玲珑阁是太奇院余杭名下呀,真真稀奇。”
“可不是嘛,但你们信她一个穷学生能制出花海之蝶那样的奇药膏吗?照我说,我才不信,要是这种人都能制出绝品,我名字都可以倒过来写了。”
“那可未必,不是说吴清烟当场带走了余杭吗?”
“韩平,你这小子还真信啊。”学生中有人嗤笑道,“百姓只识得肤浅表面,又怎识得这药膏中的讲究呢?我听说昨儿那余杭只是将药膏融于水中,那香味飘了出来,百姓又没什么见识,自然是闻着哪一家的香味更合自己的心意,便说谁的好了。但药膏之类的物质,又怎是单凭这些无知百姓的话就能确定下来呢,要我说啊,指不定是余杭在背后笼络百姓呢,没见那玲珑阁之前整天搞着什么活动,还免费试用,免费赠送,我想啊,这肯定是一早就准备好的阴谋,百姓贪得小利,自然被余杭这样的人所迷惑。”
那人滔滔不绝一席话,瞬间将余杭高高在上的形象一下子贬低得蝼蚁都不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