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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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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你。”北冥夜放开名可,冷冷哼了哼,根本不相信她会做出这种事情。

    这小女人的胆子有多大,他能不知道么?想用这个来气他,她还嫩得很。

    名可真的被他淡漠的态度气疯了,从此床上爬了起来,她理了理自己凌乱的衣服,举步往门外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愤然离去的身影,北冥夜竟忽然有那么一点点不确定了起来。

    这丫头……不会真的要在连城面前脱光,来试试她的魅力吧?

    可他眼底的不安很快就被不屑给取代,脱光……也就是说说而已,她连在他面前都不敢脱,在其他男人面前敢?

    笑话!

    虽然明知道是笑话,想着她那话,心里还是有几分不太自在。

    顺了顺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才举步跟了出去。

    不过就是连城那小子想要看看他有多在乎这丫头罢了,这点小把戏他能看不出来?也就那丫头才会跟他较真。

    脱光,想得美!

    ……可万一,真赌气脱光了,怎么办?

    ……名可回到三楼的时候,北冥连城已经将刚才咬伤她的那只大龙虾穿进叉子里,放在炭炉上烤了起来。

    名可有点尴尬,明明说好了自己烤给他吃的,结果还是要让他动手。

    她回到他身边正要坐下,北冥连城却将自己一条长腿放开,抬眼看着她。

    意思很明显,还要她像刚才那样坐在他怀里,虽然不是坐在他身上,但,这姿势依然暧昧得很。

    名可本来是有点抗拒的,但在看到北冥夜从楼梯处上来后,她一咬唇,带着几分负气的成分,在北冥连城怀里坐了下去,接过他手里的叉子,慢慢烤了起来。

    “这家伙咬了你,等会,连壳带肉把它给吃了。”身旁的北冥洵笑道。

    名可看了眼一眼,见他自己已经拿了只大龙虾在烤,她眼波微动,忽然抬头看了坐在自己身后的北冥连城一眼,笑道:“你不是我男人吗?这家伙咬了我,我男人是不是该有点表现?”

    北冥连城垂眸看着她,对她刚才被北冥夜抱着下楼的事情,他似乎完全不放在心上,一挑眉,他问道:“要我怎么表现?”

    “连壳带肉啃了。”她笑,柳叶眉弯起,说不出的清新好看。

    北冥连城看着他,目光精亮,就这么安安静静一瞬不瞬看着,看得她顿时有几分不自在了起来。

    “开玩笑的,当我没说。”这种眼神,真心弄得她不好受,正要将头别回去,专心烤虾。

    北冥连城的大掌却忽然落在她瘦瘦的下巴上,将她巴掌大的小脸掰了回来,长指在她唇上划过,在她皱起眉要挣开之前,他平静道:“我连壳带肉吃了,你今晚是不是会尽心尽力伺候我?例如,用这里?”

    “刷”地,名可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

    与此同时,“啪”的一声,不知道是谁手里的杯子竟被硬生生捏碎。

    大家脸色微变,视线不知道该落在纠缠在一起的两人身上,还是偷偷去瞄一眼那个黑透了一张脸的男人。

    这不是自找的么?既然在意,就别装出这种无所谓的态度,现在被人反将一军,滋味不好受了吧?

    对这事完全抱着看戏的态度的,大概从头到尾就只有南宫烈和北冥洵已经东方辰三人,这时候不嫌事少,看热闹嘛,总得要看得尽兴。

    东方辰立即朗声笑道:“你这家伙,还以为真的对女人不感兴趣,原来是要看对象的呀!”

    北冥连城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名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轻轻挣了挣,想要从他掌中将自己的脸挣出来,可他五指一紧,又用力捏了一把,她知道,挣扎只会弄疼自己。

    更何况对面那家伙还是虎视眈眈盯着他们,居然脸杯子都捏碎了,心里一阵凉凉的感觉,憋了那么久的闷气,终于有机会舒展开来。

    她不仅没有挣扎,反倒伸手抱上北冥连城的脖子,抱得不算太亲近,但,足够的暧昧:“虾壳那么硬,怎么舍得给你吃,你等等,很快会好,我喂你。”

    北冥连城还是不说话,她主动想要借他去气老大,那是她对他的利用,和他利用她完全是两码事,虽然也就是同一件事,但站得角度不一样,看法自然也不一样。

    现在是她想要利用他,既然这样,是不是该给他一点报答?

    大掌落在她腰间,他低头,竟在她耳际轻轻咬了一口,呢喃的声音太小,其他人根本听不到,就连一直在凝神关注他们的北冥夜也没听清楚那两句话是什么。

    只能看到名可红着脸,迟疑了下,才含羞答答地点了点头,松开牵住他脖子的手,目光落回到炭炉上,看着还在慢慢翻烤的大龙虾。

    一抬眼,看到北冥夜一直盯着自己,眼底的神色阴晴不定,她扬了扬唇角,笑道:“先生也想吃大龙虾么?让俞小姐给你弄一个好了,这个是连城的。”

    连城,叫得还真顺溜。

    俞霏凡没有动静,目光落在炭炉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北冥夜的目光却已经明亮了起来,刚才的气闷似乎是大家的错觉那般,他唇角的笑意慢慢荡开,依然那么浅淡,薄凉:“龙虾肉,怎么能和粉粉嫩嫩的樱桃比?介意给我弄几颗樱桃过来么?我就喜欢这樱桃鲜嫩多汁的味儿,吸一口还能唇齿留香。”

    说话的同时,视线慢悠悠从她胸前瞄过。

    名可的小手握得紧紧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该死的混蛋!

    但她知道,他现在越混蛋,笑得越开怀,说明他心里的气越盛,要换了平时,他绝对不会当着外人的面这样调戏她。

    气,就让他气死好了,反正,连将她送出去这种事都做了,他还有什么资格生气?

    小手往跟前的矮桌探去,从一只精致的盘子里将一串樱桃捏了起来,她以长指摘下一颗,看着上头鲜嫩的光泽,忽然冲北冥夜笑道:“樱桃的味道确实很好,不知道我男人有没有尝过。”

    回头,将指间的樱桃凑到北冥连城唇边,声音,妩媚动人得叫人忍不住浑身绷紧了起来:“今晚的樱桃真的很不错,鲜艳粉嫩,一定甘甜多汁,你尝尝么?”

    鲜艳粉嫩,甘甜多汁……尝么?

    北冥连城的目光从她指间的樱桃离开,落在她两片微微扇合的薄唇上。

    唇瓣如花,鲜艳粉嫩,在灯光的照耀下光泽外溢,晃荡着一层蛊惑人心的色彩。

    就这么看着,他竟忽然感觉浑身一紧,一种从未有过的躁动从身体深处升了起来。

    视线从她唇上移开,落在对面的北冥夜身上,他唇角不再有任何笑意,淡言道:“今晚,我要她。”

    声音很淡,也没有任何所谓的坚定,但只要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现在说的话不是玩笑。

    当然,名可除外,她整副心思都在北冥夜身上,根本没注意到北冥连城眼底神色的变化。

    北冥夜回视着北冥连城,目光深幽,薄唇紧抿,不说话。

    “要出尔反尔?”北冥连城浅浅哼了哼。

    北冥夜还是不说话,只是用力盯着他的脸。

    出尔反尔,他不屑为之,可现在连城的神色很不对劲,他从一开始根本就是为了试探名可在他心里的位置有多重要,但现在,连他都看不清了。

    他只知道,刚才北冥连城看着名可的时候,眼底确实有着冲动。

    那是男人对女人最原始的冲动,他不会看错。

    “你爱她?”北冥连城又问。

    一句问话,让所有人精神高度集中了起来,俞霏凡手一抖,杯子从她手中滑落下来,跌在地上,哐啷一声跌成碎片。

    名可连呼吸都要停滞了,怎么都没想到北冥连城居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北冥夜问出这样的问题。

    她……这一刻,说不出的紧张,虽然明知道北冥夜不可能会对她说半个喜欢的字眼,但,还是紧张。

    似乎她和北冥夜在一起这么久,一切都只因为有那么一份合同的存在,爱不爱这个问题,谁也没有想过,她连想都不敢想。

    北冥夜的目光落在北冥连城脸上,放在腿上的大掌不自觉收紧,那两片抿紧的唇冰冷而淡漠。

    就这么看着他,也看着窝在北冥连城怀里,一只低垂头颅不说话的名可,沉默。

    整个三楼阳台安安静静的,安静到连风吹过发出的沙沙声都能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北冥夜会怎么回答?他对名可在意,这点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但,喜欢是件很容易的事情,爱,这个字太沉重。

    一旦说了“爱”,对北冥夜来说,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一个用协议绑在身边的女孩,爱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所有人凝神静气的等待中,北冥夜忽然浅浅笑了笑,拿起酒杯给俞霏凡之前重新给他送上的杯子慢悠悠倒酒:“爱,有这么廉价?你多大了,还学小女生看小言书?”

    酒瓶搁下,端起杯子慢慢尝了起来。

    没人说话,名可用力咬着自己薄唇,咬得唇瓣生疼,甚至几乎被咬破的时候,她才缓缓松开,伸手,将炭炉上的大龙虾翻了过来,继续翻烤。

    其他人,也终于开始做自己的事情。

    爱,对他北冥夜来说太沉重了,不可能,可以喜欢,但,决不可能会爱上。

    这辈子,他不会爱任何一个女人。

    没有人再提起刚才那个问题半句话,名可很快便将龙虾烤好,放在盘子上,拿着刀叉一点一点敲起来,敲碎硬邦邦的虾壳,将滑嫩嫩的龙虾肉取出,放在另一只碟子上。

    等两只大钳子的肉都取了出来,她把叉子放在上头,端起碟子回头递给北冥连城。

    “不喂我?”北冥连城脸上还是那副淡漠的表情,刚才问北冥夜那个问题,似乎他真的一点不在意,只是随口问问那般。

    名可看了他一眼,摇头:“我饿,我自己也吃。”

    北冥连城不再为难她,接过碟子拿起叉子,将两只虾钳的肉大口吞掉。

    末了,他倒上一杯红酒,递到低头继续敲虾肉的名可跟前:“心情不好的话,喝酒可以解闷。”

    “谁说我心情不好?”名可霍地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刚才北冥夜才明示了不爱她,现在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心情不好,这混蛋不是故意想要整她么?

    看着她出丑,他就这么开心么?

    没想起来几分钟之前和他还算得上是战友,现在,她看他时眼底就只剩下怨念了。

    将他手里的杯子夺了过来,一口一口灌了下去。

    度数真的很高,至少有二十多度,这种度数的红酒,很多地方都买不到,一般红酒顶多也就十几度。

    也就只有他们这些有钱人,昂贵的红酒随随便便当水喝!

    她一边喝,一边就怨念了起来,有钱了不起吗?有钱,就可以随随便便践踏别人的心吗?

    他不爱她,她还不高兴被他爱呢!一个铜臭味缠身的奸商,一个只会欺压老百姓的地主,官僚!这样的人,被他爱上不是什么好事,那根本就是灾难。

    她应该庆幸,至少她还没有落入灾难中,不爱最好,等协议结束,她就可以立即抽身离开,大家谁也别再纠缠谁。

    不爱,多好!

    一口气将满满一杯红酒喝完,她晃了晃有几分微醉的脑袋,回头看着北冥连城,这一看,人有几分沉重地,一不小心便靠入到他怀里了。

    “好喝,我还要喝。”她晃着手里的空杯子,冲他笑着,一张小脸酡红一片,明显已经有几分醉意。

    “先吃点东西。”北冥连城拿起一块肉,塞到她口中,“不吃点,晚上怕你不够体力。”

    北冥夜端起酒杯,气定神闲尝了起来,尝得兴起,便昂首一饮而尽,杯子随手丢给俞霏凡。

    俞霏凡只是迟疑了下,便拿起酒瓶,又给他倒上一杯。

    气氛,很不对劲,但,没有人知道在这时候该说什么。

    北冥夜没有爱上名可,这对他们来说其实是好事,女人可以宠,但绝对不能爱,尤其像北冥夜这样的人。

    但,看着名可吃了几口肉之后,自己又拿起酒瓶倒上一杯,一口一口灌了起来,几个男人眼底莫名就多了几分沉郁之色。

    慕子衿看着她醉红的小脸,大掌一直握得紧紧的,斗气,需要这样斗么?

    或许,他宁愿他们只是在斗气,万一北冥夜真的不爱她呢?这小女人,会不会难过得活不下去?

    三杯红酒下肚,某女彻底醉得连自己身在何处都不知道了。

    还想再去碰酒瓶,北冥连城却随手一样,酒瓶被他推到一旁的北冥洵身边。

    挥舞的小手忽然揪上北冥连城的依旧,名可睁着朦胧的眼眸,死死盯着他线条萧索的脸,呶唇道:“我还要喝。”

    “喝醉就不可爱了。”北冥连城难得今晚耐性不错,对着一个醉酒的女人,居然还能耐着性子和她说话:“吃饱了吗?”

    名可眨了眨迷蒙的眼眸,考虑了好一会,才点了点头:“饱了,还想喝。”

    “不喝了。”将她再次探出去的小手抓了回来,他没有看任何人,只是看着她在灯光下愈发动人的精致小脸:“既然饱了,我们回房间?”

    “不回去。”名可在他怀中扭动着身躯想要坐起来,见他一直搂着自己,不让她离开,她又回头揪上他的衣襟,不高兴道:“不想回去,回去,你又要那样,我不喜欢,会疼……”

    有人手一抖,差点将手里的盘子跌落在地上。

    疼……靠,这个字太撩人了!

    “不疼,我不会像某人那么粗暴。”北冥连城目光闪了闪,忽然将她抱住,站了起来。

    “时间还早。”北冥夜也站了起来,唇角的笑意在清楚知道名可依旧喝醉之后,早已经消失无踪,看着两人,他沉声道:“急什么?难得回来,再陪我喝几杯。”

    “喝多了,我怕夜里辜负小美人。”北冥连城瞟了他一眼,唇角微微勾了勾,竟真的抱着名可转身往楼梯口走去了。

    大家都不说话,看着他们的背影,也看着依然站在那里的北冥夜,等,等着看他究竟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送人,那是他自己主动提出来的,现在这样,他要是忍不住去阻止,这不等同于承认自己真的放不下名可?

    他是要追过去,还是要留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连城已经抱着名可下了楼,整个三楼早已没了他们的身影,再不追过去,万一那家伙真的冲动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真的不堪设想,光是看现在北冥夜脸上那份杀气,就没有谁不知道这一点。

    “既然在意,还不赶紧把人追回来?”北冥洵抬眼看着他,无奈道:“你该知道连城那家伙,做事从不按牌理出牌,万一真的下了手,事后你可别哭。”

    北冥夜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他一直紧握的那只大掌松开,人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除了北冥黛黛和俞霏凡,在场所有男人全都看得几乎掉了眼珠子。

    不追,真的不追!这一个个的,全都看错了吗?名可在他心里,其实真的没有那么重要?

    “看我做什么?”北冥夜看了他们一眼,唇角的笑意再次扬起,端起杯子,他浅声道:“连城难得对女人感兴趣,再不让他做点什么,连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不喜欢女人了,现在这样不是挺好么?”

    举杯尝酒,动作说不出的优雅自然,似乎真的完全不在意,他的声音,淡漠得叫人心寒:“就怕那丫头明天醒来会哭惨,她大概还以为连城在跟她开玩笑。”

    一人霍地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大步往楼下走去。

    子衿!

    东方辰看了眼北冥夜,又看着已经走远的慕子衿,迟疑了下,终于还是当下手里的东西,迅速追了过去。

    北冥夜,这家伙够狠够厉害!只是可怜了那个傻乎乎的二愣子,直接就成了别人的工具了。

    他怎么就不能像那家伙一样沉得住气?

    “要不要去看看?”北冥洵看着南宫烈,连看都懒得看北冥夜一眼,口是心非的家伙,看他也是白搭。

    南宫烈瞟了他一眼,漠然道:“要打架么?”

    北冥洵一怔,拿起酒杯尝了口酒水,不说话了。

    也是,又不是去打架,去那么多人做什么?

    见大家都不说话,北冥黛黛暗中推了推俞霏凡,俞霏凡才从失魂中回过神,将那只烤糊掉的大龙虾扔掉,抬头看着身边的男人一眼,轻声问道:“吃虾么?我给你烤只大龙虾好不好?”

    “嗯。”北冥夜淡淡应了声,依然捏着手里的杯子,只是在没人看到的时候,狠狠松了一口气。

    北冥连城真的将名可抱回了自己的房间,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看着她醉醺醺的模样,那微微嘟哝起的薄唇,轻轻颤抖的身子,喉间忽然一阵干涸,他扯了扯领口,两颗扣子立即被他扯开了来。

    “要不要喝点茶水?”他问,声音多了几分过去没有的粗哑,还有几许连自己都说不清的烦躁。

    确实很烦躁,看着这女人,他居然真有一股冲动,想将她身上的衣服全扒下来,尝尝她的滋味如何。

    他从不喜欢和女人亲近,如果不是因为今晚想要看看北冥夜的反应,他也不会和她靠得这么近,甚至,允许她坐在自己怀里。

    但,抱上她之后,身体深处最原始的冲动居然真的就这么莫名奇妙地升了起来,他是不是真的太需要一个女人了?

    心如止水二十多年,今晚,真有需要了吗?

    看着在自己床上轻轻扭动身体的女人,看着她慢慢爬了起来,抬起一张小脸,水汪汪的眼眸一瞬不瞬盯着他,竟薄唇轻扬,冲他浅浅笑了笑。

    一个完全没有半点意识的笑容,竟让他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冲动再次高涨。

    和男女之情无关,纯粹就是需要,他现在,很需要这个女人。

    叫嚣的冲动已经让他几乎彻底疯狂,二十多年来的平静,这一刻,彻底被她打破。

    北冥连城一双眼眸顿时燃成了溴黑的颜色,高大的身体往前倾,大掌落在名可肩头上,忽然就这样将她摁了下去,沉重的身躯也压了下来。

    低头,他的薄唇落在她脖子上,冲动带着行为,用力啃了一口。

    “啊……”名可被咬得一阵疼痛,惊慌失措地想要将他推开。

    感受到身下的女人不断在挣扎,北冥连城从她颈脖间抬起头,再看她时,看轻她眼底的惊恐后,眸子里的溴黑慢慢又散去了些。

    再看自己和她现在的模样,顿时就懊恼了起来。

    身下的是北冥夜的女人,他究竟都在做什么?真的缺女人缺到这地步了吗?

    就算要,也不可能去动老大的女人。

    今晚,真的脑抽了,没有看到老大失控的表情,甚至,连一点愤怒都看不到。

    一整个夜晚所做的事,现在看来,无聊得很。

    这么想着,北冥连城眼底的蕴欲又淡了许多,正要从名可身上爬起来,不料房门忽然被人一脚踹来,一人大步闯了进来。

    看到北冥连城压在名可身上,慕子衿气得两眼通红,一拳就像他挥了过去。

    北冥连城身躯一侧,顺利躲了过去,再回头,只见慕子衿已经走到床边,将惊慌失措的名可抱了起来。

    “子衿……”刚才被咬痛,名可的酒意顿时散去了些,人也开始有那么一点点清醒了过来。

    看到慕子衿,再想起刚才北冥连城咬她脖子的事,人一委屈,眼泪顿时滑了下来。

    北冥夜不爱她,不仅不爱,还不要了。

    他真的不要她,把她丢给北冥连城了。

    “别怕,不要怕,没事了。”慕子衿轻拍着她的肩头,等她情绪安稳了些,才缓缓将她松开,一看那眼神,酒意又上来了。

    醉酒的名可对身边的人总要几分依赖,小手揪上他的衣襟就不愿意放开了。

    他有点无奈,回头看了北冥连城一眼,北冥连城只是淡然看着他们,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分明是不喜欢她的,何必要这样折腾,他和他大哥斗气而已,有必要扯上这丫头吗?她的心其实很脆弱,人根本就没有多少安全感,这两兄弟这么一弄,让她心里更慌了,以后的日子只怕也不好过了。

    他浅谈一声,将名可抱了起来。

    “打算把她抱回去?”北冥连城看着他们,微微挑了挑眉:“我猜你走不住帝苑。”

    “还给北冥夜,行么?”名可能接受北冥夜,至少,他确实是她的男人。

    他可以看着他们在一起,但,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轮着欺负她。

    北冥连城不说话,在椅子上坐下,将笔记本打开。

    慕子衿才将名可抱起,尚未来得及走出去,门边那抹身影便已落入他的眼中。

    这时候看到他,真有一脚将他踹倒的冲动,但他知道,真要打起来,自己打不过那家伙,他的身手还是他训练出来的。

    他冷哼,抱着名可站在那里,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静。

    名可依然脑袋昏沉沉的,牵上他的脖子,把脸埋入到他的胸膛里,醉意朦胧,已经分不清抱着自己的是什么人了。

    “我已经把人交给了你,要不到是你自己的问题。”北冥夜倚在门边,指间,一根香烟冒着星星点点的火光,抽起来的时间不长,只抽了三分之一不到。

    北冥连城只是淡淡瞟了他一眼,笔记本已经被打开,他淡言道:“别妨碍我工作。”

    北冥夜看着慕子衿。

    慕子衿抿紧薄唇,抱着名可走到他跟前,该是放手把人交还给他,但就是看他这副淡漠的表情极其不顺眼。

    其实他从头到尾没想到要把名可送给北冥连城,自己如果能沉得住气,慢他一步,闯进来救人的会不会就是他?

    是要怪自己太沉不住气,还是气这男人太能装?

    “真希望有一天,她再不愿意多看你一眼。”他冷哼。

    “你等不到那一天。”以指尖将香烟掐灭,随手扔在地上,北冥夜伸手想要将人抱回来。

    意识到有人想要抱自己,名可忽然收紧抱住慕子衿的两条手臂,用力把头埋进他的胸怀里,说什么都不愿意放开。

    慕子衿有那么一刹那的不舍,可就在他迟疑的时候,北冥夜已经大掌一紧,硬生生将人夺了过去,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名可被吓得惊呼出声,惊得一下又抱上北冥夜的脖子,依然醉眼迷蒙,却在闻到他的气息之后,用力在他怀里挣扎了起来:“不要你,混蛋,放开……”

    慕子衿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将人抱走,直到房门被关上,两个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听到关门的声音,他才蓦地回神。

    是不是只因为心里那份不舍,他从来不愿意用强硬的手段将她留在自己身边,所以,才会错过?

    如果从那时候,她答应做他女朋友的时候,他也像北冥夜那样,用最直接的手段将她占有,现在,她会不会已经是自己的女人?有资格抱着她回房的,也是自己?

    霸道的人,才能拥有自己想要的一切么?

    在走廊上发了一会愣,他才举步往楼下走去。

    想再多也没用,人不是他的,早已经不是了。

    把她救出来,也不过是从一个狼口送到另一个虎口中,不是吗?

    东方辰在二楼楼梯口一直在等他,等他自己清醒过来,回到这里的时候,他沉默了下,才问:“还要去三楼,还是走了?”

    “走。”这个地方并不属于他,留下来,对他来说有什么意义?

    “好,找个地方消遣去。”东方辰轻轻推了他一把,笑着说:“别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想的?来,带你去醉生梦死,让你也去醉一番。”

    慕子衿懒得理他,但在两人走到停车库,将车子开出来的时候,他还是按下车窗,看了东方辰一眼:“去醉生梦死。”

    一踩油门,车子迅速飙了出去……

    名可不是完全醉死的,至少在闻到那阵熟悉到让自己心碎的气息后,酒意莫名又散去了几分,只是人依然没什么力气,脑袋依然很沉重。

    “混蛋!”她从床上吃力地爬了起来,才刚爬起,脑袋瓜一沉,人又立即倒了下去。

    看着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北冥夜,她蒙上水雾的眼眸用力睁开,用力想要看清他这张无情的脸:“送我去北冥连城那里,你不是要把我送给他吗?带我回来做什么?”

    “还真较上劲了?”北冥夜倾身向前,靠近她:“人都回来了,还想闹?”

    他一靠近,那份与生俱来的寒气又铺天盖地而来,这个时候名可其实已经不害怕,却只是觉得压力无边蔓延。

    可就算这样,她还是不愿意就这么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今晚,她是北冥连城的,就算北冥连城不要,也轮不到他。

    一个随意就能将自己送走的男人,她对他还能有什么期待?

    撑着两条软绵绵的手臂,从床上再次爬了起来,她抬眸盯着他,平静道:“我不闹,但今晚,我不属于你,放我走。”

    北冥夜大掌落在她倔强的小脸上,唇角,笑意蔓延:“好,等我满足了,你要是还清醒着,我放你离开。”

    等他满足了,如果她还能保持清醒,就放她离开……

    名可倒吸了一口凉气,迷蒙的双眼用力盯着站在床边,一点一点解开自己衬衫衣扣的男人,心里的不安顿时如排山倒海涌来。

    当他发起狠来,别说在她现在这种头重脚轻的情况下,就算她精神抖擞的,被他折腾完之后,自己也别想还能清醒了。

    他不能这样,他不可以在将自己送出去之后,事后还能这么不当一回事地要她。

    她怎么可能任由他这么欺负?

    看着他脱了衬衫之后,再慢悠悠脱裤子,她又气又不安,努力想要从大床另一边爬下去,但,这时候四肢绵软无力,连爬过去都困难。

    好不容易从大床另一端滑了下去,她以床边支撑自己,吃力地站了起来,回头看他时,他还在专心脱裤子。

    名可什么都不敢再想了,站起来就要往门边走去,只是,脑袋瓜一直那么沉重,才刚走了几步,身子一晃,来不及惊呼,眼看就要往地上重重摔下去。

    她闭上眼,等待着痛苦的降临,但,撞上的不是硬邦邦的地方,而是不知道什么事后走到她跟前的北冥夜。

    他将她接了回来,随手一扔,直接把她抛回到柔软的床褥上。

    之后,他走到门边,将房门锁上,才转身走向浴室,没过多久,连门都没关的浴室便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名可被抛得一阵头昏眼花的,好不容易才又打起精神来,从床上爬了下去,一路摇摇晃晃地往门边扑去,可手在房门把手上拧了老半天,依然无法拧开。

    房门被锁上了,居然不能从里头打开,这都什么破锁!

    她气极,一巴掌往把手上打去,没打疼人家,倒是自己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手又酸又疼的,又无法从房间逃出去,要是等北冥夜出来,他会不会真的把自己折腾死?

    可他凭什么折腾自己?

    跌跌撞撞回到书桌前,想要把抽屉打开,寻找钥匙,但抽屉的拉手在眼前总是不断在摇晃,晃来晃去,连抓都抓不住。

    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酒了,她干嘛要负气灌了自己好几杯,现在,意识还有那么点清醒,四肢却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好晕,晕得她连站都几乎站不稳。

    浴室里,水龙头的声音忽然停止了,名可吓了一跳,如同做贼心虚一般,想要回头望去,可就这么一个回头的动作,她居然浑身一软,直接倒在北冥夜平时坐的椅子上。

    奢华的椅子足够的大,如同小型沙发,名可落在里头,整个身子就像是陷入进去的一般,软绵绵的,又像是一直温顺无力的猫儿。

    她想要爬起来,无奈真的没什么力气,好不容易撑起半个身子,忽然手臂一软,整个人又跌落了回去。

    北冥夜围着浴巾出来的时候,入眼的便是她窝在椅子上苦苦挣扎的模样,纤细的身子不断在轻颤,想要爬起来,却始终不过力气。

    折腾得太累,她张嘴喘气,胸口不断在起伏,在他的视线里形成了一道绝美的风景线。

    如果,这一身衣服被撕去,不知道会是何种风光。

    他勾起唇,却没有立即过去实现心中的想法,而是走到架子前,特别有耐性地那起子打开一瓶新的红酒,倒了满满的一杯,高脚杯拿在手里,他倚在桌旁,垂眸盯着她依然在挣扎的模样。

    这模样,可怜兮兮的,惹人怜惜得很。

    “我不是你的男人?”他挑了挑眉,唇角的笑意依然那么好看,举杯浅尝了一口,猩红的酒液沾上两片薄薄的唇瓣,如同清露沾染了花儿,说不出的魅惑。

    名可看得有点移不开目光,一旦放松下来,酒意再次上涌。

    她晃了晃脑袋,用力敲了自己一记,借着一点点疼痛让自己的意识短暂清晰了些。

    原来,疼痛可以有这么好的好处。

    她心里一喜,又举起手想要敲打自己,不料手才伸到半空,还没来得及敲在自己脑袋上,一直大掌已经将她手腕扣住,硬生生将她的手拉了回去。

    “清醒有什么好的?不如醉着舒服。”看穿她的意图,北冥夜浅浅一笑,含了一口酒水,忽然大掌落在她下巴,将她巴掌大的小脸勾了起来。

    他低头,精准无误地钳获了她的小嘴,银牙在她唇上用力咬了下。

    名可吃痛,下意识张嘴,北冥夜口中的酒水便顿时被灌入了她口中,他封住她的唇齿,不允许她将酒液吐出,就这么一路封着,知道她被逼将满满一口酒咽了下去,他才放开了她。

    一缕猩红的酒液沿着她唇角滑落,沾湿了她的衣襟,他垂眸看着被染上红色的衣服,眸光在灯光的照耀之下缓缓跳跃了下。

    “衣服被弄脏了,不如,我帮你脱掉。”随意将杯子搁在桌上,他倾身靠近她,大掌落在她的衣领出,不理会她的抗拒,用力往两边一扯。

    嘶啦一声,名可身上那件薄薄的上衣顿时被一分为二。

    她吓了一跳,用力揪紧被撕开的布料,手忙脚乱地想要护住自己的身体,北冥夜却像玩上了瘾一样,她护左边,他便撕她右边,从衣服,袖子,领口,他极具耐性,一点一点撕下来,分明是上好的布料,对他来说就像是脆弱的白纸一样,随随便便就撕得支离破碎。

    “不要,别这样!北冥夜!走开,你走开!”名可被吓坏了,整件衣服在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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