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向晚艰难地将药液喂入韩七口中后,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的韩七,不敢错过他一丝一毫的反应。
一刻钟……
两刻钟……
半个时辰……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可是韩七却没有半点好转的迹象,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来。
赵总兵脸色阴沉得可怕,一双细长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低头看向了仍旧守在韩七床前的徐向晚,忽然大声喝道:“来人呐!将这个妖女绑了,给我关到地牢里去!如果韩参将没有醒过来,就将她跟着陪葬!”
跟着赵总兵来的将领都知道韩参将醒不来,恐怕赵总兵要拿人开刀,可是却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小姑娘,心下都有些诧异,可再一想又觉得非她不可,毕竟这最后一碗药是她喂下去的,谁知道她喂下去的到底是毒药还是解药?即便是解药,韩参将没能醒过来,说明这解药也没有用,也是她无能害死了韩参将。这里谁不知晓韩参将是荣王爷的嫡子,是皇亲贵族?若是他就这么死在了这里,荣王爷发起怒来,谁来承受他的怒火?因此,作为韩参将顶头上司的赵总兵定然会找一个替罪羊,而徐向晚看着就是一个小户人家的小姑娘,在这里举目无亲,又无权无势,自然就成了这个替罪羊了。
一时间,东厢房内的所有人都噤若寒蝉,没有一个人敢开口,甚至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
司徒衍也是身子一怔,向前迈了一步,可却担心牵连到自己,又将伸出去的腿收了回来,缓缓地垂下了头。
“总兵大人请稍等。”在所有人都保持沉默的时候,沈谦萸忽然出声,沉着脸问道,“总兵大人既然要带她下牢房,总得有一个理由吧?”
赵总兵冷冷一笑,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一个小小的黄毛小子也敢来质问他?
“你不服气?”赵总兵看也没看沈谦萸,倒是端着丫鬟递来的茶水,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在下不服!”沈谦萸抬头挺胸,理直气壮地盯着赵总兵。
被人拉扯的徐向晚本就许久未睡,心神有些恍惚,再加上担心韩七真的就这样去了,心情又焦躁烦闷,直到被人拉扯的时候才稍微清醒了一些。这会儿一听沈谦萸和赵总兵对上,顿时就觉得不妙,连忙朝着沈谦萸摇头道:“别再说了,七爷若是醒不过来,我确实该死。”
救不了韩七,徐向晚觉得整个天空都灰暗了下来,生与死对她来说仿佛都没了什么差别。她自责,她痛苦,她觉得韩七就是因为她才死的,如果她能早点想到解毒的法子,或许他就能够活下来,若是他真的去了,她就向他以死谢罪好了。
沈谦萸见徐向晚的神色不对,知道她陷入了死胡同,心里顿时大急,嘴里说道:“晚儿,你别犯傻!韩参将中毒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为了给他解毒,专门从宜州府赶到雁塘关,几天几夜都没有合过眼!为了给韩参将解毒,你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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