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乐郡主见白青亭坐得有点不安稳,便笑着道:
“新娘子坐在桃木斧上面,可能会有些不舒服,不过你且忍着,待新郎倌待会再去招呼一遍宾客回来,这坐福的仪式便也完成了,界时让新郎倌给你取下底下的斧子,便能坐得舒服些了!
在此之前,你可切要忍耐!莫要起身或移动!”
白青亭听后只能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面上还得带着微笑,半点不喜庆的情绪还不能露出来,她默默在心里叫着苦喊着成亲就是麻烦!
这坐福的寓意也是祝子。
说到底,这夜里的三种仪式皆是冲着君家香火来的。
四位全福夫人又退出了新房,君子恒坐了一会便也出了新房,再去招呼宾客去了。
若非室内满满是人,他还真的有许多话要与她说说,可一想待会回来余下他与她两人时,他便可说个痛快。
便忍了忍,含笑问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他便出了新房。
白青亭坐了会福,也就习惯了,感觉底下也没怎么难受了。
倒是小二几人看着难受,小七最是留不住嘴,悄悄与小九咬起耳朵:
“哎呀,这成个亲这么繁复,还得坐斧子,小九你说,要是将来咱们……”
她还没说完,小九便明了她的意思,打断道:
“行了,咱们是谁,姑娘,哦不,少夫人是谁,咱们能与少夫人比么!”
小七傻傻笑了起来,说着也是。
过了一会,小七又想起另一个问题来:
“我们改唤姑娘为少夫人,那公子呢?我们是断续唤公子,还是姑爷?”
小九白了她一眼:“当然是随着君府里的叫唤,喊公子了!”
小七问:“是么?”
想了想。小九又有点不确定,她看向马妈妈,又看了看明显没听到她与小七窃窃私语的白青亭。
意会到小九扫过来的目光,虽然只一会。却还是被小二与白青亭捕捉到了。
小二只是看了看小九,白青亭却是直接问道:
“怎么了?小九。”
小九本就觉得这是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日后再问便可,这会冷不防地被白青亭一问,她一个激灵。即刻回道:
“也没什么!就是奴婢们想着,姑娘改唤少夫人了,那公子是不是也要改一改称呼?”
听到这样的小问题,白青亭笑了:
“就依着君府内的称呼,还是称之为公子吧。”
小九点头,见到众人皆在笑她,她不禁瞪了发起问题的小七一眼。
小七继续傻傻着。
这会不仅白青亭笑了,连马妈妈及余下的在场之人也俱都露出了笑意。
马妈妈更是笑中带着点慈详,看着小九的眼神就像看着自已有趣的孙女一般。
她与这些小字辈的丫寰相处熟了,也知道她们不但是白青亭得力的心腹丫寰。她们个个也都是各怀绝技的。
除了对白青亭身边有这样四个不凡的大丫寰而感到安心之外,她更深觉白青亭的不简单,连小二四人是君子恒送来给白青亭使唤并保护一事,她也是知晓的。
这还是小七在离开白府前,受白青亭之命给马妈妈交的底。
故对于小二四人的精灵古怪,或沉稳能干,只要不坏了规矩,令白青亭失了脸面,她皆乐见其成。
约莫到了戌时三刻,君子恒带着一身越发浓厚的酒气回来了。
他一回来。两位全美人说了几句吉详的场面话,便退出新房。
马妈妈也使着眼色让小二四人跟着退下,小二也是个有眼力劲的,赶紧扯着还想留下侍候白青亭的小七退下。小八、小九紧跟其后。
一屋子的人本来热热闹闹的,都陪着白青亭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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