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岚一手拎着包着大肉包子的荷叶包,另一手拎着一个包袱,慢慢踱向五里镇的牌坊下。五里镇在早晨的阳光中慢慢苏醒,两旁鳞次节比的店铺透着一股原汁原味的古味,周围三三两两的人匆匆而过,都在为了生活而奔忙,不远处有个肥胖的妇人在教训不听话的少儿郎,这边冲冲走过一个担着担子的小贩,那边的南北货铺子正在打开门做生意……有了比较,她突然觉得自己太懒散了,于是加快了脚步往前走
五里牌的牌坊建得很高,据说十几年前,这里还只是一片平原,当时历山县的县令徐弘体察民情来到这里,觉得这个地方很好,于是安排人手过来建镇,慢慢的,就有了五里镇,带动了一方的发展。这样一个好官,却在调任途中发生了意外,英年早逝。当时刚好京城发生了一些事情,上面那位特别强调忠义二字,两江巡抚投其所好,把徐弘的事上报,于是便有了这座五里镇标志性的建筑物——忠义牌楼。
待乔岚到牌坊的时候,陈月牙和谢金宝已经等在那里了,也就是说,他们天微微亮就已经出发了。陈月牙看着焕然一新的乔岚,惊讶得目瞪口呆,她从没见够这么光鲜的姐姐,差点就认不出来了。“姐,你这是……”
“是不是差点就认不出来了?”
“啊~”陈月牙无意识地应了一声,谢金宝面上也略带惊讶。陈月牙惊讶过后,开始担忧她“单纯的”大姐是不是被卖了还是怎的。“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等会儿再说,来来来,到这儿坐!大娘,三碗馄饨。”乔岚把陈月牙牵到季大娘的馄饨摊上做下。季大娘一边下馄饨一边和乔岚搭话,不外乎是夸夸两姐妹之类的。乔岚笑得一脸明媚,转头招呼傻站在一旁的谢金宝坐下,然后又把手里的包袱塞到好似有千言万语陈月牙怀中,“这都是姐给你买的,看看喜欢不!”
陈月牙稍一拆开包袱,看到里面的布料,不用看也知道是衣服,而且是崭新的,她眼里的忧虑更盛了,“姐……”
“哎哟,小脸皱成这样,放心放心,你姐还没把自己卖了。饿死,先让我吃完东西。”
季大娘刚好把三碗馄饨端上来,乔岚拿起筷子便吃,别怪她着急,她不是饿,她是心虚,因为她根本就忘了想好借口忽悠单纯的陈月牙还有**的谢金宝。
一碗馄饨吃完,狡猾如乔岚已经给自己编了一个剧本,于是一五一十地讲述她的“奇遇”,即她遇到一个少年,少年正在发羊癫,她刚好出现并救了他,然后人家给了二十两银子做谢礼。
“啊!”陈月牙听完乔岚跌宕起伏,精彩纷呈的奇遇,惊叹了一声,“意思是说你也不知道那个有钱人家的少爷是谁名甚,家住何方?”
“不知道,大约是不想让人知道他有羊癫,你看啊,这要是被人知道他有这毛病,婚事一准艰难起来,肯定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咱以后也不要再说这件事了。”
“嗯!”单纯的陈月牙很郑重地应了一声,“不过,姐,他长得真那么好看?”
“那是,长得就跟那天仙似的,就是不爱笑,估计是让他的病给愁的。”某人很自发自觉地把曾经见过的某男套进了她的“奇遇”里。乔岚的想象力和演技一样满分,只可惜她没有预见力,没想到自己和“谪仙”还有后来,更没想到她精彩绝伦的故事被她的嫡亲妹子很天真,很无邪地捅到“谪仙”那里,不然,打死她都不这样编排。总之,“谪仙”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当然,这是后话了。
“姐,天仙是用来形容女子的,你说的那个是男子。不过真是可惜了,他长般好看,却有这样一个毛病。”
“嗯,真可惜!”乔岚姑且这么应着,心里却腹诽到:可不就是漂亮得跟个女的似的。
陈月牙听完故事,又埋怨起乔岚乱花钱,她心心念念姐姐现在的生活没有着落,好不容易得来二十两银子,应该攒着,可姐姐却毫无节制地大买特买,花掉了其中的五两银子。其实当她问乔岚还剩多少钱的时候,乔岚说了“五两”,只不过看陈月牙瞬间诈起,又连忙加上“花了,还剩十五两!”就是这五两,也被管家婆陈月牙唠叨了半天,直到她保证再也不乱花钱后才放过她。
乔岚又说了自己打算立女户的事,陈月牙对女户的事一字半解,乔岚好一通解释,她终于明白,姐姐是要自立门户了,顿时高兴得忘乎所以,高兴之余还不忘问一句,“我和娘是不是可以做你那一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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