匙打开院门,方宇一声不吭走进院子,脑中不断翻涌着一些画面。张文忠仍旧侧身躺在床上,背对着外面,已经停止了鼾声,房间里面变得非常安静。
方宇快步走过去,伸手掀开被子,这时才看到床上躺着的并非张文忠,而是一堆卷成人形的衣服。
“嗯?”
与此同时,方宇听见身后骤然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他还未回头,就感到一股劲风扑向自己的后脑勺!
“嘿嘿!”
张文忠那尖厉地笑声在方宇背后响起,他挥舞着一截胳膊粗的木棍,找准方宇后脑勺狠狠砸击过去。
满以为对方会扎扎实实挨上这一闷棍,然后倒地不起,却不料方宇地反应速度远远超出他地预判,就在棍棒即将砸中之际,方宇上半身往前一折,很轻松就躲了过去。
张文忠万万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地这一击居然会落空,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刚收回木棍,方宇就已经站了起来,转身一个跨步冲到他面前,冰冷的目光盯得张文忠背脊发寒。
只一拳,便击中张文忠的腹部,沉重的身体立即往后弹飞,手中的棍棒“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张文忠身躯狠狠砸在一张五斗柜上,把摆在上面的各种瓶瓶罐罐碰得“乒乓”作响,他表情扭曲,脸上挤出一抹痛苦之色。
“呃……”
方宇面无表情地走上前去,一把捉住张文忠受伤的那只手腕,使劲地揉捏。
“啊!”
张文忠痛得发出撕心裂肺地干嚎,脸颊上的肌肉因痛苦而颤动着,“你,你想干什么?!”
方宇冷笑道:
“我干什么?你不好好睡觉,在床上摆个假人又是什么意思?”
张文忠窘态毕露,一时间无言以对:
“我……”
“说!”
“卡蹦”一声脆响,张文忠本来已经开始好转的手腕,又被方宇生生捏碎,疼得他连连哀嚎,鼻涕眼泪不由自主地喷了满脸。
“哎哟……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放,放开我,痛痛痛!”
张文忠低声哀求着,“还不是因为怕你!你这两天中了邪,我睡觉都不踏实,刚才听到你开院门的声音,我就突发奇想,布置下这个陷阱……”
“哦?”
方宇将信将疑地看着对方,“还有一件事,也想请教你一下……”
张文忠眉毛一跳,心底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什,什么事?”
“当年我爸的车祸现场,有人看到你也在场,这件事你承不承认?”
方宇脱口而出。
“哈?”
张文忠脑子似乎有点转不过弯来,“什么意思?我?我怎么会在……啊!”
话没说完,手腕处就传来一阵剧烈到无法忍受的疼痛,让张文忠从喉咙里发出杀猪般地嚎叫。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这只受伤的手腕已经完全被方宇折断,吊在那里,只剩下一点皮肉勉强连接着。
巨大的痛苦冲击着张文忠的大脑,他立刻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竟疼得当场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