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张立宪尿床了没有。
恶作剧小队着实是等得心焦,张立宪没事人似的抱着铺的盖地嘟囔,嘟嘟啥也听不见。
不辣嘴里模范祝着水流声,然后说道:“尿吧尿吧,水声响啦,水都流出来啦。”
迷龙扬着手似乎比起不辣干说不练的作用更大一样,嘴里喊着:“哗啦,哗啦。”
可张立宪这家伙现在又换了牵挂了,他忽然间口齿极为清晰,清晰得我们都以为他醒过来了,恶作剧小队骨碌着扎回自己的铺上。
张立宪开始说话了,不过话题让孟烦了很不开心:“我是你的丈夫,你的哥哥,你的弟弟,你的情人。”
这里恐怕只有孟烦了和马丁知道张立宪在对谁说话。而他仍然没醒,迷龙他们又试探着爬了起来。
迷龙疑惑的看着孟烦了:“啥意思?”
孟烦了脸色不善的说道:“你做好一样就成啦,全做完,要累死地。”
睡梦中张立宪自信的说道:“累死也要给你那个瘸子搬不动的幸福。”
迷龙扑哧地一声,不辣涎笑着看着孟烦了,马丁嘴里小声地说道:“这叫引火烧身。”
孟烦了斜了马丁一眼,但是还是不愿意就这么认输了,说道:“那你会把她也拖累死的。”
张立宪的思维很清晰,说道:“不会,我只是和她煮饭来着。”
煮饭?孟烦了觉得心里如被刀剜了一下,痛得连表情都僵硬了,语气激动的说道:“我们也只是煮饭来着。”
张立宪睁开了眼睛,看着凑到自己脸旁的孟烦了,骂道:“你那是张什么鬼脸啊?死瘸子!我说煮饭就是煮饭!就是和她煮饭。什么也没做!”
孟烦了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没想到张立宪已经醒了,冲着孟烦了咆哮,孟瘸子从来不是吃亏的主,立马嚷嚷怼了回去:“你好看啊,小白脸!”
不辣看着迷路明知故问道:“醒了?”
迷龙点了点头:“醒了醒了。”
张立宪醒了,马丁这一帮看热闹寻开心的货,倒头就睡了,反正孟烦了和张立宪吵架的戏躺着也可以看。
于是孟烦了和张立宪就像两条被拴在一根链上地疯狗。
张立宪:“我想用强来着!她也没说什么!就是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畜生!”
孟烦了:“哈,畜生好大的出息!”
张立宪:“她就跟我说你!只跟我说你!我说我要死了,她说你不会死的,就跟我说你!”
两个人面目都很狰狞。一个比一个狰狞,互相瞪着。
张立宪:“她没钱吃饭!我去买地米和菜!我们做饭!她家烟囱坏的,熏得我们够呛!可我们还做饭!”
孟烦了在愤怒中难堪地挠了挠头,这么说之前他自以为把烟囱修好了可还没修好?
张立宪:“我把饭烧糊了!她把菜做咸了!她说锅巴也很好吃,要是有很多地油,就可以做平地一声雷啦!”
张立宪与其说是在控诉不如说是在回味,孟烦了瞠目结舌。掏了淘被吵得嗡嗡响的耳朵:“什么平地一声雷?”
张立宪:“就是炸锅巴啦!”
好吧看到这里,马丁咳嗽了一声,用着教官的语气训斥道:“还睡不睡了,你们不睡,鬼子在睡觉,明天谁要是打盹的时候被鬼子打死,丢人不,谁要是在闹,几与日寇同谋!”
阿译的语气,死啦死啦的口头禅,惹得大家伙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