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了,真是对不住了,没经过你同意就擅自进入你家。”
房东听了微微愣了愣,随之也就笑开了,“宁小姐,说的什么话,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了,哪还会抢救过来,我谢谢你还来不及呢,还好宁小姐你多长了个心眼,不然,我这条老命就交待在那里了。”
听房东这么说,宁咙月还是觉得十分不好意思,虽然当时她还真的没有想那么多,如果不是她叫东方叶去看一下的话,这房东还真的会遭不测,而她身旁又没有一个人。
“房东,你的家人呢?我打电话叫他们来医院看你!”宁咙月拿出手机,看着房东说道。
房东听了宁咙月的话,眼神就暗淡了下来,“家人?没有了,都没有了!”
宁咙月的手一顿,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没有了,都没有了?
宁咙月还没开口,那房东就自顾地说起来了,“我的家人,都死了!我的丈夫,我的儿子,我的女儿,全都……死了!”
话到伤心处,那房东就哭了出来,宁咙月坐在那里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出声让她别哭,其他的,她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
哭了有一会,房东也好似哭够了,只剩下那轻轻的抽咽声,宁咙月再一次把面巾纸递给她,出声问道,“房东,恕我问一句多嘴的话,你丈夫和孩子的死是不是与那江有关?”
房东听了宁咙月的话,不由瞪大了双眼,情绪微微激动地看着她,“你……难道你晚上去过江边了,哎哟,好孩子,我都与你说过了,那江边不能去,你为什么就不听话呢?”
那眼中带着微微的指责让宁咙月有些无所适从,但她还是抬起自己的头对那房东说,“抱歉,我也是好奇为什么不能到江边去,房东,昨晚我去看过了,那江面会突然射出水注来攻击我,所以,我在想,江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就想着来找你问问清楚,没想到你却晕倒在家里。”
那房东看着宁咙月突然叹了一口气,口中又带着微许的强硬对宁咙月道,“以后不许晚上去了,白天没事,可是晚上却不行,宁小姐,为了你自己好,保护好自己,不要像……”说到这里,她又沉默了。
“不要像什么?”宁咙月追问。
“没什么,宁小姐,感谢你送我来医院,你先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房东看着宁咙月,并没有打算与她说。
宁咙月见她没有想说的意思,心里却着急,因为东方叶的缘故,她不能坐以待毙。
“房东,你就告诉我吧,这事对我来说很重要,关乎一个我看得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人,告诉我为什么吧?麻烦你,这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比生命还要重要!”宁咙月双手握住房东的手,一脸诚恳。
“宁小姐,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累了,宁小姐送我来医院我很感激,可是不知道的事,我要如何告诉你,宁小姐也定是累,先回去休息吧!”房东还是咬紧自己的牙关,就是不肯说。
宁咙月与东方叶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看来,还是表明身份对自己来说会比较好一点,至少一些消息,房东会自动说给自己听。
宁咙月轻轻地松开房东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房东,不瞒你说,我是一个天阴师,也就是世人所说的阴阳师,是抓鬼、驱鬼的,我向你打听情况是因为我想除掉江里边的东西,你在屋子里晕倒,我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即便我是站在门口喊话,可是我又没有千里眼,你之所以会来到医院,那是我让我的相公进去看,你在你屋子贴有防客进屋的符咒是不是?就是不希望那些东西进入你的屋子,所以请了符贴在自己家里,不是吗?”
对于宁咙月的话,房东真的是目瞪口呆了,一脸不敢相信,她内心的潜在意识是认为,宁咙月为了想要知道情况,而编这些话来骗她,可是宁咙月又是怎么知道,她家里贴了符咒是为了防那些东西进入屋子的?而她又怎么会知道,自己是晕倒在家里的,平常人都是叫了家里没人应,就转身离开,而她却选择破门而入。
这个她又觉得十分说不通,看向宁咙月的眼睛多了一丝探究。
宁咙月却是十分坦荡地让她看着,一脸自信,房东看宁咙月一脸坦荡的样子,虽然心中的疑问有所动摇但是,还是不相信,一个小姑娘会是什么阴阳师,这不是胡闹嘛,胡闹也要有个度,不是吗?
“房东,我知道你是不会相信的,所以,我有办法让你相信,相公麻烦你了。”宁咙月朝着一旁的东方叶说道。
房东看着宁咙月对着空气说,心里想道,这孩子是不是傻了,可是,事实证明,傻的人是她,只见放在一旁桌子上水杯突然浮了起来,移到她的面前,她吓得差点撑坐起来,宁咙月微笑着把水杯接过,放在自己手里,重新递到房东前面。
“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吗?”宁咙月看着房东说道,见她还一脸惊讶的表情,只能继续道,“这次发现你晕倒在家里的,是我相公,他是灵魂体,所以你是看不见也摸不着的,而我可以,房东,现在你相信我了吗?”
房东惊呆点点头,这让她不得不相信吧,她吞了吞口水,这房间居然有她看不见的东西,一想到这,她的内心就忍不住地颤抖。
“别怕,他不会伤害任何人的,房东,可否现在告诉我,当时的情况,我想把江里的东西揪起来,给大家一个平安的夜晚,我没有开玩笑,更没有说着玩,我是说真的。”宁咙月看着病床上的房东,认真地说道。
房东因为宁咙月的话,也不颤抖了,是因为宁咙月在场还是以为东方叶真的不会伤害她,不过,她突然一想,它是灵魂体,也就是鬼了,那它怎么会进入她的家里,知道她晕倒在哪里呢?想到这,她又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了。
对着宁咙月道,“它它它……它是怎么进入我的房子的,那……那符没有用吗?”
宁咙月安慰示地拍拍她的手臂,“放心吧,那符是有用的,刚开始,我相公也是进不去房东你的屋子的,是我帮助它进去了,说了复杂,房东你也是听不懂的,现在,你必须清楚的是,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而我们想知道,当时你的家人遇害时,你看到了什么?”
房东靠在床上,闭着眼睛,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宁咙月也不催,她知道,这是要时间的,回忆起家人的死,这是需要勇气的。
过了好一会,房东这才缓缓开口,“那是一年前,那是一个月圆之夜,我们一家四人在江边的浅滩上烧烤,边欣赏江边夜景,边赏着月吃着烧烤,一切是那么地快乐,可是,当夜过8点的时候,江面就变得不再平静了,一年前,这里就近还只有我们一户人家,现在才慢慢多起来的,那个时候,江里突然涌起了无数的水花,朝着我们一家人就这样铺天盖地了涌来,我们一家人都被淋湿了,本以为只是意外,没有想到,后面发生这样的事,从江里,伸出了那黑色的长发,紧紧地勒住了我们,就想往江里拖去,我当时正好拿着一把剪刀,匆忙之中把那黑发剪断,我得救了,可是,我的丈夫和孩子们,都没能救回来,我拼命地跑过去,想去救他们,可是那黑发的速度很快,我根本来不及,他们就这样被活生生地拉进了江里,再也没有上来过。”
一想到当时的情景,房东就忍不住地全身颤抖,那泪水也是横流,“那怪物还想攻击我,我匆忙跑上岸上,它才没有再继续攻击,我打了电话四处向人救命,报了警,可是都是不了了之,警察也只是做了笔录,奇怪的事,警察去的时候,那怪物根本没有攻击他们,所以,他们才只做了失踪人口的备案。”
“我自己也走过去,还是依然没有受到攻击,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我拼命想证明江里有东西的时候,它却一点动静也没有,我恨,我恨极了,我恨它居然如何待我,我们家与它有何仇恨,为什么要夺走我的丈夫和孩子?呜呜呜……还我,把他们还给我,我的孩子们,我的丈夫,还给我!”
房东已是痛哭流涕了,宁咙月与东方叶听了,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没有想到,江里边居然有这样的东西。
“房东,别伤心了,我一定会尽力把它给揪出来消灭掉,你放心,我还想房东你能告诉我,那黑发伸出来的确切方位!”宁咙月也只能轻声安慰房东。
房东想了想,“就在你租的房子的正前方就是,当时我们一家人还是住在那里,刚建不久的,出事后,我因为伤心才搬出那房子,去了另一间房子。”
“好,我明白了,房东,你先好好休息,我去查看一下,晚些再过来!”宁咙月看着她说道。
房东摇摇头,“在这里不用担心我,我来过几次,这里的护士和医生都认识我,不用担心,你安心去查,我一个人在这里没有关系,只要你能揪出来,宁小姐,我没有什么可以感激你的,那屋子,我就当做酬谢送给你们,只求求你,消失它,不要再让它再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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