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骗子!小骗子!”
看不清样貌的孩子们围绕在九妖的身边,互相拉着小手,蹦蹦跳跳,嬉笑着唱出他们自己编写的歌。
直到有人在身后推了九妖一下,那一下险些将她推倒。又一只拍在九妖背上,力道不同,接着又是一下,然后是他们所有人。
“骗子,骗子,小骗子……”清澈悦耳的童声在村子的中央响起,大人有说有笑的看着。
九妖低着自己的头,双手紧抱着两边的耳朵,朝家跑去。
孩子们依然围绕着她,直到九妖的家近在眼前,琉璃推开房门,看见了四散逃跑的孩童,和他们留下的趴在地上伤痕累累的女儿。
“没事了没事了,为什么不喊妈妈?”琉璃跑去抱起自己的女儿,她的脸上到处都是灰尘,身后还有一个小小的鞋印。
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手颤抖着梳理好女儿的头发,抹去她脸上的灰尘。
“没事了,我们回家。”琉璃拉住九妖的手臂,转身朝屋内走去,可是九妖站在原地,无论母亲怎么催促她都不愿意移动分毫。
“我们不该受人欺负,我们没有做过任何坏事,我们是好人。”在琉璃惊讶的目光下,九妖瞪大紫色的眼眸,美丽的目光中,仇恨渐渐滋生。
她就这样站在自家的房门前,看着黝黑的屋内,脑子里满是小孩的歌声和大人们的低声碎语。
“她丈夫早死了,好几年没有回家…”
“换个男人就是了,和以前一样,她就是这么过来的…”
“瞧她的模样,家里男人都不在,梳妆打扮勾引谁啊…”
“满嘴谎话,谁知道她男人是不是当逃兵跑了,骗子…”
“骗子…”
“女骗子…”
……
知木在犹豫管不管九妖,他不可能扛着个活人去协会换悬赏,况且两人已经达成了共识,石头归自己,尸梦归九妖。
知木没法把一个失去意识的女人丢在野外,难道在这等她醒来?知木迫切的需要利用血石解开封印,不能让自己暴露在有风险的野外。
踌躇片刻,他只好把九妖先带回自己的住所,等自己恢复实力再去帮她去领悬赏。
酒店的前台服务还在打着瞌睡,推门的铃铛声唤醒了他,他揉揉眼睛抬起头来,打着哈欠含糊的说着欢迎光临。
酒店不是复式结构,而是一座延长的立方体,知木没法靠着飞檐走壁悄摸的进入房间,想要带着九妖回去就只有从大门进入。
虽然两个成年人拼凑在一起体型太大不易隐藏,但知木隐匿功法了得,况且夜深人静,酒店的前台应该也已经睡去,只要不发出声响,没人会注意到他们。
可知木明显忘记了门上还连着个铃铛,当前台看到蹑手蹑脚的知木走进酒店,肩上还扛着个曼妙女人,两人彼此都陷入了沉默。
前台瞪大眼睛看着知木,知木也默默的注视着他,他想解释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我,只好丢了一枚金币过去。
前台不留痕迹的把金币揣进怀中,对着知木暧昧的眨眨眼睛,手指比出个噤声的动作,眉宇间都透着我懂你的讨好。
知木实在懒得解释什么,把九妖身子往前颠一颠,朝自己房中走去。
把九妖丢到床上,知木连忙脱去自己的上衣。集中精神寻找封印对自己的体力和精神消耗都很大,不用一会自己的汗液就会布满全身,他就两件衣服,可不想弄脏。
虽然在战斗时已经脏了。
知木仔细一想,把裤子也脱了下来,他看了一眼床上的九妖,放弃了脱去内裤的想法。
血石对自己的帮助只有一个,那就是在光元素不能发挥作用的情况下代替光元素为自己提供大量的生命力。
知木聚精会神,身体的每一处细节都不能放过,指甲、毛发、牙齿,所有还长在自己身上的东西都要接受检查。
封印不会凭空出现,虽然他思来想去,自己出发之前兀尔德拍自己的那一下极为可疑,但他对兀尔德为什么这么做毫无头绪。
自己下界寻找逃犯是智者和兀尔德一起提出的,一切朝着他想的方向进行,为什么还要出手阻拦他?
知木猛地睁开眼睛,就在刚刚,他忽然想起兀尔德对自己说的话。
“一年之后,我会亲自带领军团下界执法,到那时…你也将被视作叛徒!”
他故意封印住我的光元素难道就是为了迫使自己打破约定吗?他想把自己也视作叛徒?用正当的理由除掉自己?
不可能!
知木摇摇脑袋,为自己心里的担忧感到害怕,兀尔德没有除掉自己的理由,也许他的目的不是自己,而是他所说的前半句——把光天使军团带往人间。
不管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他的目的一定比杀死自己更要可怕。
这次寻找封印的消耗一如既往的快速,好在这次有了血石。
知木拿起血石,在自己怀中将其捏碎,猩红的粉末瞬间飞扬起来,但奇怪的是它们并没有飘的满屋子都是,反而静静飘荡在知木的四周,像一层红纱。
知木渐渐有了动力,血石的能量像是给植物浇灌的甘露,根本不用知木牵引就自主融进了知木的血液中。
无尽的力量涌入知木的经脉,庞大的生机让知木醍醐灌顶,他疯狂的在体内寻找异常,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直到黎明将要到来,知木耗空了血石的能量。
结果依然一无所获,不得不说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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