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康德面露不屑:“勒布雷没了是迟早的事,有什么好怕的。”
“既然如此,我想将计划提前,你意下如何。”
康德皱起眉头:“现在?勒布雷的风波还没过去,我们还是低调点好。”
“不能低调,正该在火烧的旺的时候添油加柴。”
“扰乱天下?”康德依旧有些排斥:“君王星会吃不消。”
“星际联盟正在处理战乱,无暇顾及君王星,诺顿的爪牙也纷纷负伤,普莱尔德的阵营也少了一个棋子。”
那声音停顿了一下:“现在还不行动,等到何时。”
康德紧锁眉头:“风险太大,我不能让十数年的成果付之一炬。”
“真是懦夫,就和二十年前一样。”
康德一愣,冰冷的杀机从瞳孔流出:“注意你的言辞,你还得指望我。”
“是啊。”那声音低声说:“那就证明给我看你还有合作的价值。”
康德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那你想从哪开始?”
“就从勒布雷。”
……
诺顿已经回到了皇城,现在正站在一间单独的房间之中。
房间内没有多余的装饰,只安排了三张床铺,玫瑰就躺在正中的一张上面。
诺顿看向这个即便已经接受过治疗和打理,但还是满身创伤的女孩,沉默了很久。
沃霍尔的奴隶营是宇宙闻名的,大量的灰色交易都是由他们接手,蓝星、君王、穆星甚至原先的泰文和微光。
横跨整个宇宙的犯罪集团就盘踞在协会的眼皮子底下,但星际协会一直对沃霍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为什么?
因为沃霍尔能向协会提供大量且充足的能源,是协会能源补给的大本营。
玫瑰就是在那里被诺顿捡回来的,他无法改变整个宇宙的命运,但能改变一个人的。
一个弱小但是眼里充满着活下去的信念的小姑娘。
她没有名字,玫瑰也只是诺顿称呼她的代号,渐渐的,她就把这个当做了自己的名字。
之后过了二十五年,玫瑰成为了自己的助手,而在诺顿的心中沃霍尔也有了美好的记忆。
他伸手抚摸着玫瑰被火焰灼伤的脸庞,那些伤口就像当初粘在她脸上的泥泞。
长歌背叛了自己这让诺顿下意识的舒了一口气,原因就是叛徒并不是玫瑰。
他设想过玫瑰就是叛徒的可能,也设想了自己是否能下得去手铲除掉她。
那些猜疑和设想堵着诺顿的心口,他只好将这件事拜托给了知木,希望他帮自己动手。
火龙的加护他只给了三个人,一个是玫瑰,一个知木,还有一个就是自己的女儿。
现在两个都被用掉,诺顿也开始担心起远在英菲尼迪的家人。
勒布雷现在已经名存实亡,从知木传来的消息,真正的幕后黑手也许已经现身。
从他复活诺克·艾丁摩尔来看,他一定和生命能量脱不了干系。
艾丁摩尔一毁灭他就带走了诺克,勒布雷刚出事他就在那里现身。
是巧合,还是他一直注视着这颗星球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