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虚空

的错觉也是正常的，因为这里超出了几乎所有生物的感官逻辑，绝大多数感知手段都无法在这里得到任何情报。”

    “另一方面这里极端丰富。在这里蕴含着一切，最原始的介于能量与物质之间的虚空充斥着这片“海洋”，这里没有任何限制，只要你有足够的知识、力量和想象力，那你就能在这里“捏”出任何东西，石块，生物，星球，神明，甚至世界，一切的一切，无论它在旁人的世界观中是否是合理的。这里是一切的源头，所有的世界诞生的地方，包括你转生的世界。”似乎说完了，虚空终于停下了对我的语言攻击，不过这时候我也已经听晕了。

    “……说完了？说完了让我先捋捋，按照你的说法，虚空，这里无法被描述和感知，这里什么都不存在，物质、能量、概念，但这里又是一片混沌的海洋，是一切诞生之前的起源之地，世界的温床。能接触到这里的那些只有少数的那些在虚空阶梯上具有相当高地位的物种。”

    “总结得不错，与我交给你的知识基本没出入。”

    “好吧，你教给我的知识，那些东西差点把我弄疯就是了，但在我看来虚空似乎并非无法描述，数学上的‘零’大概可以算是其最精确的描述，我是这么认为的。”

    “一点都没错，这亏你能这么快理解到这种地步。”

    “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瞒着我，这样容易误人子弟知道么。”

    “啊？”

    “时间，或者说时间轴，对于虚空来说是存在的。”

    “……明察秋毫，一点都没错，即便是在虚空之中也是存在时间轴的，而且它只能向前发展，任何人不能对它做出任何操作，包括我。事实上在你之前除了我从来没有人察觉到虚空时间轴的存在，虚空生物也一样，所以为给你的知识中没有对虚空时间轴的任何描述，只是我没想到你竟然也能感知到。虚空时间轴隐藏在整个虚空之中，没有任何存在能脱离它独立存在，包括我，除了……”

    “我。”

    “你怎么知道？”

    “这还用得着仔细想？本身我的灵魂两度进入虚空却没被直接还原掉就已经是个大问题了，更何况像你这种大人物亲自来找我，无秩序的虚空中既然出现你这样的具备秩序的意识，那出现个脱离虚空的又有什么不可能的，而且事实上我并没有感知到虚空时间轴，只是感觉有罢了，而你提到的两个名字和某个理论让我确认了自己的感觉，我似乎来自未来。”

    “没错，你是完全独立于虚空的，从各种意义上。你是被遗忘者，被虚空遗忘，它不会对你有任何限制，同样你不会得到它的任何赐予。你与我同级，或者说与任何存在同级，你是我的兄弟，某种意义上也是……”

    “弃婴，对吧。别说的跟你没关系似的，你不就是虚空吗。站在虚空阶梯最顶端，听起来碉堡了，但那又有什么卵用，我现在在这里连移动都做到，诶！你要带我去哪……”

    “过来就是了。”

    我被带到一处波涛汹涌的区域，在这里的虚空疯狂翻涌而接近我的虚空却诡异的平静下来，接下来的景象是令人窒息的。

    一个巨大的“水泡”浮了上来，我只能用水泡来描述它，它就像一个气泡，里面包含着数量庞大的虚空。只是一瞬，气泡破裂，时间开始流动，虚空开始分化，形成最初未脱离虚空的的虚空物质、虚空能量，还有另一种东西，被抛入虚空中消失无踪，它的普遍称呼叫深渊。在这一瞬间，一切形成并迅速扩张，在我眼前的一切疯狂演化着，或是一瞬，或是万年，当我回过神，新生的世界已然发出最初的啼哭，从零到一的创造完成了。这是就是创世，一个自然世界的诞生。

    “感觉如何？”

    “真壮观！”

    “但为什么，给我看这些有什么用，像创世这样的事情离我太远了不是吗，别说你不知道。”

    “我知道，但现在很近了不是吗？有什么感悟没？”

    “我感悟到自己绝对做不到创世，就像你不可能干涉现实世界一样，当然我也绝对不会去创世，因为好麻烦。”

    “你还真是……没救了。”

    “切，有意见？”

    “没意见，不过你差不多该滚蛋了。”

    “哈？靠！”

    又是一阵剧烈的眩晕，我再次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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