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叫他?谁?顾凩的眉头拧作一团。
“顾凩!顾凩?”
那声音有点耳熟,好像是……涫荿?
顾凩微微睁眼,房间里的暖灯有些晃眼,脑袋沉的厉害,迷糊间只看见一张模糊的脸,就又失了意识,彻底昏了过去。
涫荿见他睁眼了开心还没到点上就看见他又昏了过去。
这下涫荿是真急了,看着顾凩在床上蜷缩一团,左右无法,只好将他打横抱起,毕竟是一个成年男性,哪怕生了病再怎么消减,这一八几的个头也轻不到哪里去。得亏他的主治医师是他,换成别的柔柔弱弱的医生过来,别说抱,抬他都走不了几步。
涫荿抱着他快速下了楼,到自己停车的地方才把他放下来,腾出一只手扶着他,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开了车门,这才把他扶到车后座躺好。
涫荿坐到驾驶位,系上安全带后开出了别墅区,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十四分,车流量小。他打开手机通讯录,拨通了医院值班室的电话。
没一会儿对面就传来了声音一个清亮的女声:“你好,这里是市中心医院,请问……”
“我是涫荿。”
对面似乎是愣了几秒后,声音有些激动的说“涫医生!请问有什么事吗?”也怪不得小护士那么惊讶,涫荿在他们医院特出名的!那是他们被院长挂在医院大厅当“招牌“的人物啊!!
涫荿语气有点急切,道“马上去外科室通知冬璘医生,就说顾凩的情况现在很危险,我现在已经在路上了,让他那边做好准备。”
那个小护士道“好的!我马上去找冬医生!”
涫荿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随即从通讯录里翻出了一个备注名是顾祈愿的电话拨了过去,但是这一次迟迟没有回应,涫荿脸上一沉,眼眸里闪过一道暗芒,即刻又翻出顾凩母亲的号码,想了想,还是打了过去,是他不出所料的未接通,他并没有太大期望顾凩的母亲会接,今天晚上顾凩的父母有一个不得不去的商业酒会,那种场合,一般手机都会静音。之前顾凩父母有这种应酬时顾祈愿都在家,但是今年顾祈愿上了大学后就在学校附近租了一套房子,学校在隔壁市,离本市市中心倒是不远,倒是离他们家很远,顾家是市区东侧的郊区别墅,顾祈愿的学校在本市西侧的市区读书,因为离家比较远,加之他们专业的课程比其他专业多,顾祈愿也就只在周末的时候会回一趟家,所以顾凩的母亲今天才只好给他打电话过来希望能照料他一下,毕竟他做了顾凩四年的主治医生,对顾凩的情况更为了解,而且因为顾凩的情况特殊,涫荿每天的例行检查也是到他们家进行的。
但是他今天下班后到顾凩家来的路上又有一些私事给绊住了脚,顾凩最近半年的情况已经比较稳定,病情没有太大的起伏变化,他也给顾凩留了药,跟他嘱咐过如果感到不舒服他不在就按照他贴在上面的剂量吃药,能缓和很多,他平时到顾家是晚上七点半左右,今天顾凩的母亲因为酒会的原因就跟他说过希望他能提前到,因为酒会的时间就是七点,他们作为特邀宾客也需要提前入场,所以到时候家里只会有顾凩一人,他们离开时跟他发消息说顾凩下午犯困还在休息,原以为他那边只是一些小事情先处理了再去不会有大碍,但是他也没想到被缠了那么久,等他开车到顾凩家里的时候已经接近十点了。
顾凩母亲的电话也没打通,即使是意料之中,涫荿现在依旧是觉得烦躁。
他现在只觉得头大,谁能想到今天都赶得那么巧!他有些怒意的拍了一下方向盘,脸上阴沉的可怕,透过前座的镜子,看见顾凩脸色唇上连一丝血色都没有,脸色苍白的跟张白纸差不多。
顾凩现在这么虚弱,他也不敢开太快。
等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十一点零三分,冬璘接到小护士的通知就准备好了各个事项在医院大厅候着了,涫荿的车一到,冬璘就马上凑了上来,看见他脸色黑的都可以滴水,脸上也严肃了起来,问道“有多严重?”
涫荿边去开车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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