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进到了马车里,云舒想到笑君公子说的那番话,忍不住偷偷打量竞陵王的脸。
这脸,确实惨白,却惨白的有些不正常,再看看那道疤,坑坑洼洼、狰狞可怕,奇怪……那上面的血块居然是鲜红色!
竞陵王的丑已经远近闻名,说明这道疤也存在很久了,为什么上面的血痕还很新鲜?不应该是天天都在溃烂吧?好歹你是一个堂堂的王爷,连那么一点儿止血祛疤药都找不到?云舒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
这时,竞陵王将面具戴在脸上,不悦的说:“你这个女人真是大胆,敢盯着本王看这么久!”,
云舒回过神,连忙说:“殿下恕罪,我只是在想,怎样才能帮助你恢复容貌!”,
竞陵王说:“无需你操心,本王已经习惯了这张脸!”,
云舒哑然,还准备说自己粗通医理,对伤疤颇有研究呢,人家一句话就把所有想好的说辞全废了!她蔫蔫的坐着,想自己的心事。
竞陵王瞟了她几眼,最终还是问了一句:“你和本王在一个马车里待了这么久,真的不怕死吗?还是有别的企图?”,
云舒眨眨眼睛,说:“我一个弱女子,还能有什么别的企图?”,
竞陵王冷笑:“这个世界,最难测的就是人心,本王怎么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云舒撇嘴,若你是个倾国倾城貌,本姑娘对你有所图还情有可原,如今你不仅没有貌,连权势都不知道有没有,我还能图什么?我坐这里不过是因为不想走路而已!
不过,她嘴上说的却是:“我的心日月可鉴,绝对不会对殿下您不利!”,说完,她被自己恶心到了,捂了一下嘴巴!
竞陵王却很受用,点头说:“但愿你说到做到!还有,你在本王面前可以放肆,但是外人在场时,你最好自称奴婢,否则我也不一定能让你活下去!”,
云舒愕然,这么一路走过来,他现在才警告自己,莫非是对自己有了信任?或者对自己有了别的感情?呸呸呸,胡想什么呢!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竞陵王又说了:“如果你能本本分分,本王绝对可以保你平安,你能回报的就是:告诉本王,那个东西在哪里?”,
云舒的眼睛瞪圆了,说:“什么东西?请殿下明示!”,
竞陵王看着她的眼睛,一声不吭,他的眼里窜出一道道凌厉睿智的光,似乎直入她的心底,让云舒不知所措。
半晌,竞陵王眼里凌厉的光芒消失,闭眼靠在座位后的软垫上,说:“不要吵,本王要休息!”,
云舒还等着他回答“那个东西”的事,他,他居然要休息!
云舒怒火中烧,却,无可奈何!
竞陵王的队伍一刻不停的赶路,中间几乎不休息,云舒心里暗暗得意:幸亏坐到了马车里,否则该怎么撑下去呀!她悄悄探头看了看身后的俘虏们,娇弱的美人儿们真是可怜,可她也没有办法!
虽然坐在这马车里十分别扭,也很沉闷,比起走路,那简直是云泥之别!